“多说也只是推测,无论我推测什么都不能凭空乱说。安瑾瑜这人不好招惹,无端揣测他的后果只能被他拿来大做文章,反咬一口。所以,若得不出证据,万万不可惊动安瑾瑜。”
沈潋听闻这小娘子的话,的确条理清晰。
无端指认,便是打草惊蛇。
沈潋又道:“好,我们可以保证不会将此事传出去。但你同安瑾瑜又是什么关系?你对他了解多少?”
于此,顾相宜深深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幼时同他有所往来,大抵是我上杆子争的青梅竹马罢。”
“也就是说,你以前曾攀附过安瑾瑜?”
沈潋话说到这儿,池映寒狠狠鄙了他一眼,沈潋这才改了口,道:“亦或是说……你曾对他……”
“说白了就是我确实曾想过嫁他,但不曾想对他了解多了,发现他人品实在堪忧,便将婚约推了,导致他现在还记恨我呢!”
顾相宜这会儿也懒得同沈潋周旋,那些陈年旧账她不会回避,只是想起自己幼时竟同这么个人交好过,不论过了多久她都觉得反胃。
沈潋却也诧异,眼下夫君还在旁侧,这小娘子说这些事也不回避。
但池映寒却对这笔旧账没有丝毫的怒意,她深知过去的顾相宜和现在那些尚不知情的百姓们一样,都是被安瑾瑜的外表与明面上的斯文所蒙骗,若不是私底下同他打交道,谁知道他是怎样一个畜生。
池映寒见顾相宜提起安瑾瑜便恼,遂道:“罢了,你也别同她说这些她不愿提起的话茬了,免得惹她难过。”
顾相宜知道池映寒这是关心她,她理解池映寒的好意,但此刻,顾相宜还是坚持道:“不,让他问罢,只要能将此案查明,追查出凶手,你尽管问。总归不能让王广枉死!”
沈潋听闻她的本意竟是想替王广报仇,郑重的道:“王广的事你放心,他是工部尚书独子,他死了,那帮贼人可是惹上二品朝廷命官了。案件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同时,调查此案的人是我,也希望娘子理解一下我的难处,有什么知情的务必告知我。向我隐瞒,便是对案情进展最大的不利,也是给杀害王广的凶手逃脱的机会。你可明白?”
顾相宜点了点头。
道理她都懂。
眼下这皇卫就是专门负责此案的,他知道的越多,便会派人调查的更多,在王广的案子上,顾相宜不得不依靠他。
只闻沈潋继续问着:“你方才说到船上的歹人你已控制住,你是如何控制住他们的?”
“我设计制造恐慌,然后给他们每个人把脉,怕在混乱中暴露身份的,脉搏自然会不受控制的紊乱,借此我确定了哪几个人不是自己人。然后……也就是今晚,我同船家说改航路入海,并与自己人建议一番之后再度做戏,谎称船家被挟持偏离航线,借此明查歹人,逼歹人自己现身拼个鱼死网破。但由于歹人只有六人,打不过我方侍卫,最后两个落了网,并招出了幕后主使,一切尘埃落定。”
“嗯,在此之后呢?继续说!”
再让顾相宜继续说,顾相宜话语便止了。
沈潋见她突然不肯再交代,催促道:“然后呢?发生了什么?你倒是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