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沈潋下车之后,哪里是小解,而是赶忙沿着树林换路离开,待队伍重新启程赶路时,马车内所坐的则是一个同沈潋身形相似之人。
他进入马车的时候,由于仅仅是个背影,池映寒并未察觉。
而他主要提防的也不是池映寒,而是马车内被这突然更替的人吓得瑟瑟发抖的陈香芸。
那黑衣人瞪了眼陈香芸,低声警告道:“小鬼头,敢吱一声,我便掐死你。”
陈香芸吓得不敢说话。
但她有种预感——
顾郎中有麻烦了!
可陈香芸不知如何告知旁边马车内的池映寒,但池映寒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问道:“沈潋,你今儿去吃酒了?怎么没叫我呀?”
马车内的人却再没了回音,只剩下一阵阵呼噜声。
此刻,一旁跟车的手下同池映寒道:“大人疲了,还请池公子莫要打扰。”
池映寒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但沈潋的马车前前后后都有人看守,他贸然闯入,极易惹出事端。
池映寒心头压着一口气,心道:跟这些官场上的人打交道真是麻烦,整日被规矩束缚着,还不如做个混混来得痛快!
而此刻,沈潋已驾马急速返回南阳城,而他的身后则跟着二十个手下。
待进入南阳城之后,沈潋径直朝着如玉堂奔去。
看来今夜,他是必须亲自动手了,纵是将如玉堂乃至于池府翻个底朝天,也要把证物搜出来!
在来到如玉堂门口后,沈潋拿出四房之前配的钥匙,上前开锁。
“咔嚓”一声,那锁便被打开。
沈潋得意的扬起嘴角,推开如玉堂的大门。
根据沈潋的推断,现在如玉堂内恐是只有池映海一个人,根本不足为惧。
沈潋遂道:“你们几个将如玉堂各个门都守住,别让那小孩带医书跑了。”
“是!”
下一刻,沈潋便径直进入了如玉堂的前堂。
这段日子顾相宜常来如玉堂研究这些器材,那么医书肯定在药堂内,他就不信他亲自动手,还不能将医书翻出来。
沈潋点燃了前堂的蜡烛,在柜台前开始一处又一处的翻找着。
但整个柜台内放置的都是些杂物,竟连一都没有。
若是不在柜台,那他便从其他地方搜查,他今儿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
然,就在沈潋去其他柜子翻找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厉喝:“什么人?!”
沈潋骤然一惊!
这声音……
怎么可能?!
沈潋惊愕的转头,见站在前堂门口的竟是顾相宜!
而顾相宜在见到前堂那鬼鬼祟祟的人后,也是一惊。
“沈大人?!”
沈潋尚在惊骇之中,连忙起身,直视着顾相宜。
但他实在忍不住心底这般疑惑,道:“你不是已经打烊回家了吗?!”
顾相宜却是颇感奇怪:“我什么时候同沈大人说过——我打烊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