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映寒心道:他想啊!他当然想啊!
而顾相宜仿佛洞悉了他的心思一般,补充一句:“想的话就过来,正大光明的看看孩子,别鬼鬼祟祟的,整得跟偷孩子的似的。”
池映寒闻言,嘿嘿一笑。
反正他脸皮厚,大不了自己这张脸便不要了,但孩子他一定要看!
这次错过了,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看到一眼小允安。
于是,池映寒便屁颠屁颠的跟在顾相宜身后,跟着她进了药堂。
徒留王春燕在原地无语凝噎,不由得叹道:二哥哥这厮转变也太快了吧……
而池映寒在跟着顾相宜进入药堂后,试探着搭话道:“那个,相宜……你这个药堂……怎么不养小金鱼了啊?”
“你瞧瞧屋里这些忙前忙后的伙计们,哪个有空再伺候一缸鱼儿?”
池映寒“哦”了一声:“说得也是,那你平日里很忙吗?累不累啊?”
“还成罢,每日午时我照常午休,丑时到寅时这段也没什么人,能睡一觉,其他时间都有约诊的,大多都是疑难杂症,需要操刀或动用西洋的诊术。一天到晚忙活下来,也就那样罢。”
池映寒脑中迅速译了一下——这就是说白日里休息一个时辰,晚上睡一个时辰,其他时间都在看诊,而且使用的诊法不是刀术就是药术……
池映寒顿时自愧不如,他都不至于每日只睡一个时辰啊……
池映寒弱弱的问了一句:“真不累啊……”
“没事,义诊总共七日,一般情况下我不会在夜里施刀,长期这样不仅损耗自己,也是对病患的不负责。当然,急诊另当别论。”
说话的间隙,二人便来到后院,顾相宜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转头回道:“你不是来看孩子的吗?怎么打听起我的事儿了?”
“我就是突然想问问……”
池映寒只是有些感慨,他不在的时候,她全然是另一副面孔,另一种状态,也只有他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才会偶尔发点牢骚,顺便欺负他一下……
池映寒想着,突然又问道:“那……你不想知道我最近在做些什么?”
顾相宜回道:“是机密吗?机密的话便不必跟我讲了,而且跟任何人都不能讲,老实办差就好。”
池映寒闻言,不禁感慨——倘若让顾相宜去办他现在做的那些差事,说不定她会参悟得比他还快。
池映寒回道:“也有不是机密的事儿……”
“比如说,你最近在学解梦?”
“没!没学解梦,我其实学的是下棋,但是我以前没下过棋,突然学起这个,我还有些学不明白……”
顾相宜听出了他的话中之意,回道:“倘若你今儿能留到未时,我倒是可以教你一会儿。”
池映寒见她回应,心头一喜,赶忙应道:“好啊!”
“那你还看不看允安了?”
“看!孩子要看,棋也要下!”
池映寒说到此处,竟不怂了。
下一刻,便见顾相宜将他带进了最里面的屋室,并道:“这是离前堂最远的地方,既清净又安全,不过进门之前你得用热手清洗一番,然后才能抱孩子,免得孩子染上什么病。”
池映寒回道:“明白!”
末了,她便仔细清洗了一番,随后进屋去见小允安。
其实他心里明白,顾相宜能出来和王春燕吃饭,那定是在此之前将孩子喂饱哄睡了,她才能贪会儿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