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帮子禁军领头的是个赵姓营头,也就是500人的营指挥使;年四十左右,沧桑的瘦脸一个斜斜的黑红的伤疤,平添了几多凶狠;出的话儿也凶狠。</p>
“店老板,速去玉花楼来一桌子上等酒席,顺便请来几位姑娘助助兴。”</p>
这军爷话大气,掏钱的架势也大方,就是出手可怜;傻狐狸望着手里的几两碎银子,想哭,别到玉福楼,就是外城的福星楼订一桌上等酒席,恐怕也不够的,还有几位姑娘!</p>
傻狐狸这会儿真的要傻了,就是把今晚挣到的银子都搭上,也补不足这几位军爷爷的亏空!</p>
“军爷,这会儿了,内城宵禁,吾等民是进不去的,这玉福楼嘛......。”</p>
显然,这个道理很实在,军爷自己也是进不去才到这里过夜的;如是,很大度的一挥手:“那就附近的福星楼订一桌就好,可别忘了姑娘。”</p>
傻狐狸没辙了,只有暗中指使丫头跑上楼去找白狐狸来想办法了。</p>
白狐狸此刻,正被里面的客人灌酒灌的迷迷糊糊,仅有的一儿理智告诉她,这样下去不行,怕不得要被这帮人玩死;所以见到女儿传来男儿的话后,心里就有了主张。</p>
“几位爷爷,奴家手里可有几位粉嫩嫩的好姑娘,是不是一起请来给大家助兴,咱七老八十的,可引不起几位爷爷的兴致也。”</p>
这白狐狸做的是暗娼,附近自然会有几个相熟的同行;以前也有过这里忙不开,去找她们帮忙的;今晚这阵势邪乎,恐怕这独食自己可吃不下。</p>
花姑娘自然越多越好,几位客人欢喜,纷纷呼叫:“速去!”见白狐狸依然痴迷不动,方才醒悟:“直娘贼,凭的气,还怕爷爷给不起银子!”着又扔过一个十两的官锭;这时,白狐狸才眉开眼笑的下楼去也。</p>
等白狐狸四处划了来七八位姑娘,外面已经敲响三更的梆子了。</p>
“天干物燥,心火烛!”的声音,依稀间断的被风儿送来,显得有几分yīn森;大家似乎这会儿才发觉,外面的夜风比往rì大了很多,噢噢的风啸就像野外的狼群在夜嚎,刮得房檐屋角的零碎儿嗖嗖乱响。</p>
傻狐狸提溜打个寒战,忙着关了店的门,心里揣度:天爷爷,今晚一定不要出事啊!这几帮人没一个好鸟,明显都yīn森森可怕的模样,不由他不暗自担心害怕。</p>
这店,一下子又多了这帮子新姑娘,就上下热闹多了;呼号着劝酒声,娇滴滴的女人呻吟声,喘着粗气男人的咒骂声此起彼伏,伴着**比吧的撞击声,合成一种很暖昧的曲调,把店的夜晚氤氲成一种异样的氛围。</p>
刘伯一家子终于忙活完了,和韩家下人以及傻狐狸爷俩围着桌子,就在楼下餐厅吃饭了;虽然多是客人们剩下的残羹剩饭,不过也算丰盛,几个人吃的有滋有味的。</p>
刘伯问:“老板发财了,这买卖来的欢气,一年下来,定然可以到乡下置办几十亩水田,压一所大瓦房。”</p>
傻狐狸端起酒碗和刘伯碰了一下,叹气:“十几年了,就属今儿买卖好,可也里外透着邪气;弟我如今也不想着发财,只盼着别的出事就好。”</p>
这几伙人明显不是一路,可又相互有着默契,好像约好在这里的架势;白狐狸开店也多年了,这里的道道多少有些儿摸底,这帮人肯定有什么私下勾当,多半儿是见不得人的,这种事一着不慎,就有动刀子火并的危险,这店可架不住这多人拼死拼活的。</p>
可就在会儿,店的木门又被外面的人敲得噼啪响,一个清晰又洪亮的声音高呼:“住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