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何事都是此消彼长,那婆娘见到男人如此窝囊,就更是气势如虹,竟然抡起一把凳子,就像老张砸去,嘴里雌叫:整日的在这里灌狗尿,是不是见到人家长得比我年轻漂亮,就腻在这里,想邪的!”</p>
这话儿就连琼花都骂在内了,就是琼花好脾气,也架不住人家骑在脑袋上,不由把那婆娘的凳子抢下来,嘴里老大不高兴的道:“有能儿回到自己家里耍去,这里是汤馆,可没人上杆子请谁到这里来!”</p>
那婆娘正在气头上,也没看是谁家话,竟然波口大骂:“那个耗洞子没盖严,把你漏了出来,老娘话,有你插言的道理。 .COM”</p>
那琼花是刘隆的女人,这镇子上有谁不知,真不想这泼妇竟然如此大胆,一旁吃饭的一个村户老王不愿意了,拍着桌子对老张道:“活到你这份上,真连个娘么都不如,干脆找一口水井,一头扎进去,淹死算了。哪有这种泼妇,竟然在这里胡闹,难道你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家眷。”</p>
那老张,本来就有几分酒意,这一刻,竟然把酒坛子里面,剩下的多半坛子,一扬脖子就全部灌下,这可是五六斤水酒,早就超过他老张的酒量,一时酒劲上头,精神亢奋,竟然呼的站了起来,抡起一把凳子,就狠狠的砸在那泼妇的头上。</p>
那泼妇,如何能想到,几乎十几年都对她百依百顺的窝囊废,竟是如此胆大,丝毫没有防备,正砸在太阳穴上,一时天晕地转,血色上头,扑通一声就扑倒在地,浑身哆嗦着,眼看不行了。</p>
那老张已经大醉,依然不知道自己的女人,已经被自己打死,还一只脚站在凳子上,抱起已经空的酒坛子,仰脖灌酒,糊涂的竟然连是否还有水酒进口,都丝毫不知。</p>
其他的客人可是惊慌了,都哇呀一声惊呼,炸窝般就像外面跑去,边跑边喊:“杀人了!杀人了!老张竟然把自己的婆娘打死了!”</p>
这光景,白昼正被黑暗欺走,淡淡的月牙,已经炫耀的晃悠在灰暗的星空,也正是村民都吃过饭,闲着没事,都聚在外面,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聊,这一喊叫,立马招来上百个村民,都我哦喊着向着店里面拥挤,竟然把汤馆的木门撞破,吱呀呀的破碎成记忆。</p>
那萧金,正和里正老薛商量着明日应对州府袁野,这关节,正在薛家;听到一个家人惶惶张张的跑进来,呜啊大叫。</p>
“不得了了,琼花娘子的汤馆出大事了,杀死人了!”</p>
萧金大急,这汤馆和琼花一家子,刘隆临走可是特意交代他照料的,不想却是杀死了人,不由大急,抓住象一个鸡子般的下人,暴喊:</p>
“谁杀人了,死的是谁家?天!不会是琼花弟妹一家子里面的吧。”</p>
那下人被萧金吊在空中,脖子嘞的伯把脸憋红了,如何能回答他的问话。</p>
还是薛里正老成,紧忙把那个家人从萧金手下解救下来,等他喘过气,才问道:</p>
“慢慢,到底是何事?”</p>
这家人依然胆怯的躲开萧金一段距离,才把汤馆的事情了。</p>
萧金长出一口,嘴里嘀嘀咕咕:“还好,只要不是琼花一家子的就好,还是客人自家杀人,这就好办了。”</p>
薛里正还在顾虑重重,道:“这关节,出这事,恐怕明日又要出乱子,你想,那袁野满怀兴致而来,不想咱们把所有的痕迹都遮掩了,还不拿这件事话,恐怕......。”</p>
萧金瞪眼,大骂:“那个下三烂的混蛋,他敢.......。”</p>
可一想到,如今萧家的境况,而那袁野正是对头耶律乙辛的排头兵,别,他还真的就敢。</p>
二人从此匆匆忙忙的就往汤馆而去,还不忘吩咐家人,一面到南屿给恒德.冯师尊报信,一面到县衙报案;他是里正,这本是他的本分。</p>
来到汤馆,这时节已经是人山人海的聚集了几百个人。</p>
庄户人家,天一黑,基本上是无事可做,大概没有是的话,再有个个把时辰,就该抱着女人上炕忙活去也,可今晚能有这种热闹事,大家还不是纷纷嚷嚷的凑热闹。</p>
萧金挥舞着马鞭子,嘴里大叫:“闲杂没事的,都到外面,这里官府要办案!”</p>
萧金身穿部落军军官服饰,在一般的村民眼里,就等于官府的化身,还别,还真管用,一会儿,大家都静静的躲到外面,却也是不愿意离得太远,依然扒着脖子死劲往里面瞧。</p>
萧金和薛里正进了汤馆,就见琼花一家子都哆哆嗦嗦的站在一旁,地上躺着的正是那个婆娘,如今可是七窍流血,早就没气了。</p>
而那个老张,竟然就趴在桌子上,呼哈大睡,震耳的鼾声竟然吐啦啦的很有气势。</p>
萧金大怒,一脚就揣在那老张的身上,扑通就倒在地上;就见他嘴巴叽里咕噜的嘀咕几句,一合身,就又大睡起来。</p>
萧金还想踹他,薛里正话了。</p>
“一个醉鬼,理他作甚,还是把他先绑了,等官府衙役来了,再话。嗨!平日老实巴交的一个人,这一喝醉,竟然做出诺大的祸事,看来这酒啊,有时候还真不能多喝。”</p>
然后,薛里正过去安慰琼花一家子。</p>
“嗨嗨,这件事,是他老张喝多了,杀死了自己的女人,琼...啊刘隆贤侄家里的,就不要担心了,还是把老人孩子都带到后屋去,这里有我和萧金在就可以了,等到县衙的衙役到了,再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