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个屋内的任何东西都是我家的。”
还不等贾易回话,这时一个闻讯敢来的妇女说话了,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这两人是夫妻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夫妻俩一个德行。
两人都是十分警惕的盯着何雨柱,好像深怕他偷东西。
何雨柱心里很不舒服,虽然,他从电话中得知。
何大清这几个继子对他并不好,但是居然发展到这个地步,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他们这是一点尊敬的意思都没有啊
好,就算当年何大清跟他们母亲结合的时候,他们年纪已经不小了,还记得生父,所以对何大清不亲近,这也正常,但是,何大清这么些年不也养育了他们嘛,工资也都花在他们身上。
结果呢,他们怎么会变成把何大清当仇人一样的呢。
何雨柱现在只感觉,有一座山压在了心口,憋闷,特别不舒服。
不过,现在不是跟他们计较的时候,还是先找何大清了解清楚情况再说。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这对夫妻,把他们的样子记在了心里,然后就往主卧走去。
中年男子跑到了何雨柱前面,拦住了他,伸手像右一指:“不是这边,是那间。”
何雨柱现在很不高兴,不过现在这是在别人的地盘,而且,他这次来可是有目的的。
所以,他虽然心里波涛汹涌,但是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一脸平静的走进了何大清的房间。
这居然是一间破旧的小柴房,房间里面黑乎乎的,连电灯都没有,就连墙壁上都有裂缝,还是临时用泥巴糊上去的。
何雨柱大惊,一时间,心酸,悲哀,愤怒一起涌上了心头,他心里极其复杂。
何大清此时正瑟缩的包裹在被子里,以求保暖。
何雨柱脸色铁青,他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何大清不是有工作吗?怎么会穿这样破旧的衣服,盖这样破旧的被子,住在这样的地方。
而外面那两个可不是这样的穿着,他们的衣服连个补丁都没有啊。
而且,何雨柱清楚的记得,他每年可都是有寄钱过来的,何大清怎么会过成这个样子的。
何雨柱强自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一个箭步,就来到床边,揭开了被子,没办法,何大清整个人此时都缩在被子里,就连头也不例外,要是不掀被子根本看不见他。
“爸,我来看你了。”
“啊,柱子,你怎么来了?”
何雨柱又转头看了看屋外不远处盯着他的两人,又回身把门给关上了。
然后点起一边的煤油灯,一时间,这个小小的柴房里瞬间充斥着昏暗的光亮,朦朦胧胧的,看不太清楚,不过,总比刚才的黑暗要好。
“爸,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何大清满脸悲哀之色,叹息道:“就在上个月,你阿姨去世了。”
何雨柱现在可不愿意听那个女人的事情,特别是从何大清嘴里听说,他厌恶的说道。
“爸,别跟我提那个女人。”
何大清苦笑,妥协道:“好吧,不提她。”
看何雨柱脸色好看多了,他才接着解释道:“自从她…去世以后,他们的嘴脸就彻底暴露了,把我的工资全领走了,把我赶到这间小柴房里来…”
“这你也能忍?”
何雨柱很是不解,就以何大清年轻时的爆脾气,这种窝囊气也能忍下来。
何大清却是叹息道:“唉,我老了啊,而且啊,这周边邻居都是他们父母辈的乡邻,我终究是一个外来人,我又能怎么办呢。”
何雨柱恍然大悟,何大清终究是老了。
“那…为什么不回京城呢?”
何大清陷入了回忆,好似回到年轻时的家,那座熟悉的四合院,他呢喃道。
“京城,我也想回啊,可是…介绍信怎么办?街道也有他们的亲戚朋友,我拿什么跟他们斗呢。”
何雨柱彻底无言以对,沉默良久才问道。
“我给你寄的那些钱呢?你不会也都给他们了吧?”
这次,何大清终于笑了,轻声说道。
“那可没有,我又不傻,都藏起来了,一分都没动过,这些钱可是我最后保命的底气了,不仅是他们这些白眼狼,就连…她也不知道,不然啊,恐怕早就被他们拿去花完了。”
对于这一点,何大清很清醒,就像他的厨艺一样,那是一丁点都没传授给这几个白眼狼。
何雨柱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小床上的破衣服,不解的问道:“你既然有钱,怎么不买身衣服…”
说着何雨柱突然反应了过来,想想门外那两个人的做派,就算买了又能怎么样,他真的能穿的上身。
何雨柱一脸懊恼的说道:“是我糊涂了。”
“唉,不是你糊涂了,是我糊涂了…”
何大清现在很后悔,这些继子女的为人他能不知道,他要是在她死后就早做打算,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