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文臣似乎知道自己错了,站起身来,抱住那女子:“小雅别说了,我相信你,你去吧!”那女子抹干眼泪,向门口走来,倚辰见她出来,急忙隐到墙后,害怕那女子看见。</p>
倚辰觉得那文臣活的好不窝囊,又是下跪又是哭泣的,闹了半天是一个靠着女人供养的白面书生,倚辰有些为女子气不过,待那女子走远,他持剑来到屋中。</p>
文臣盯住倚辰,完全没有刚才的狼狈相,厉声问道:“你是谁?来我家里作甚?”倚辰大为惊讶,从文臣刚才的精彩表现来看,这文臣应该被吓得尿裤子才对,怎么此时还转了性了,倚辰微微一笑道:“只是为你娘子打抱不平而已。”</p>
文臣一拂长衫,坐在椅子上,镇定自若道:“你为我娘子打抱不平?这是何道理?”倚辰气息一窒,心想自己确实有些有些多管闲事,不过那女子确实冤枉,“你随我来!”倚辰既然讲不出道理,拉起文臣便向外走去。倚辰力量极大,拉得文臣疼痛无比,“你快放开我,我随你走就是!”文臣见倚辰没有恶意,出口说道。倚辰心中此时极度鄙视这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担的书生,甩开他手道:“你可跟住了!”</p>
此时花清城湖上,横七竖八的泊了几十条花船,只是这花船大小不一,而且有的花船已经荡到湖心中去,做一些不要让别人看到和听到的东西。</p>
“自古君子多薄幸,难搏扬州一书生。月桥荡波心自寒,青楼女子恨生平……”幽怨的声音从最大的花船中传出,倚辰隐隐听到这么一句。</p>
文臣此时面色一沉,倚辰看他面色不佳,以为这声音是他娘子所,奔着那条花船去了。</p>
花船门口有两个壮丁,见倚辰要往花船中进,长臂一横,道:“有星儿小姐的请柬吗?”倚辰一愣,心想,这花船进出还需要请柬,顿时呆站在那里,身后的文臣却是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片似的东西,那两个壮丁顿时眼睛一亮,恭敬的道:“学院贡生,小的不敢栏,不敢拦。”</p>
倚辰看这玉片有些熟悉,似乎自己也有几个似的,他诧异的看了看文臣,跟了上去。花船内部十分大,这比外面看上去要宽阔许多,客人桌子上摆满珍馐蜜饯,倚辰二人站在门口,环视整个花船,看有没有空位,不过令二人失望的是,这星儿小姐似乎火的很,整个花船之内一个空位也无,倚辰眼尖,一眼看到文臣的娘子,文臣娘子似乎也看到倚辰二人,示意二人过去。</p>
雅儿站在茶台前,手中端着一杯热茶,递给倚辰,道:“官人喝杯热茶吧!”倚辰一愣,还以为这雅儿认错人了,有些奇怪的看了看雅儿,又看了看文臣,接过茶杯,一仰脖倒了进去。雅儿也非常奇怪,看也不看文臣,又倒了一杯茶,递给倚辰道:“再喝一杯吧!”倚辰急忙推辞道:“你相公恐怕也口渴了,这杯给他吧!”</p>
雅儿狠狠的剜了文臣一眼,有些心疼的道:“就给你这个没心肝儿的喝一杯。”文臣虽然笑吟吟的,但就是推辞不喝。倚辰有些惊讶,更有些气愤道:“你这男子,怎的如此做作,你娘子给你奉茶你都不喝。”</p>
文臣苦笑摇头道:“不是我不想喝,只是这花茶可是要花钱的。”</p>
“花钱!”倚辰惊讶道。他再也不敢打开包袱,只是把手伸进包中,掏出几个白金币来,他把金币放在茶台上,“这些钱就请文臣你喝茶了。”纵使文臣是极有傲骨的文人,但见到白金币也惊讶十分。因为这白金币几乎不在藏鼎岛空间上流通,只是在一些级大家族手中才有上一些。倚辰微微笑道:“怎么,不够吗?”</p>
雅儿看也不看把白金币收到手中,笑道:“够了够了,只怕你俩若喝茶的话,恐怕这一大缸的水也难以喝完。”文臣却面色一沉,说道:“雅儿把这钱还给公子。”</p>
倚辰当即不悦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啰嗦,请你喝两杯茶,还像求你似的。”倚辰面上虽然不悦,但心里有些对这文臣敬佩非常,自己妻子在外赚钱,还不收这钱,这分气概可不是一般文人能够拥有的。</p>
文臣怕极了这个急性子的‘大家公子’,示意雅儿收下白金币,文臣拍了拍倚辰肩膀说道:“你要证明的已经证明了,我可以回家了吗?”</p>
倚辰却是一笑道:“坐下听听星儿唱曲也是十分的不错。”倚辰一提双腿,便坐在了茶台之上,这一下可把文臣吓个半死,花船中来的不是文人雅士便是富人商贾,倚辰这么一坐可把这文雅气息全部坐没了。</p>
文臣转过身去似乎不认识倚辰一般,倚辰晃悠着双腿,口中嚷道:“我说雅儿小姐,你们这就没有坚果什么的,给本公子上来两盘,文臣兄你也坐上来,不是说你考上什么扶风学院哲智堂了吗?我似乎听到过扶风学院,来陪我聊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