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正在踌躇着,陈怀那边却惨叫一声,面容扭曲起来,狰狞不堪。
胡北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绕到他的身后,取出衣袖间的短刃匕首,一个猛子从他的腰间插了进去。
“不,不要……”陈怀死穴中刀,命悬一线之间,也不得不求饶起来。
“晚了。”胡北沉声道,使劲用刀向右上方划去。
“哦,哦呀!”在剧烈的疼痛下,陈怀的叫声都扭曲变形了。片刻后,他下半身鲜血淋漓,衣裳濡红,肠子一截一截的都掉了下来。
陈怀痛到极致,发疯般如前跳了一步,而后摔倒在地上蠕虫般的挪动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直到身上的血流光了,连白骨都显露出来,才彻底不动了。
胡北所在的农门擅长近战肉搏和短刀,其中斧正、凿文等刀法皆是从上古的解牛刀法中演化出来的,能达到瞬间肢解活牛的境界。而胡北对于这宰牛刀法亦是颇为精通,在解剖方面有自己独特的理解。之后将这方面运用到人的身上,自然是能把人折磨的死去活来,还偏偏死不了。
胡北冷冷的看了一眼仅剩的黑衣人。那人见了陈怀惨烈得死状,双腿一软立即跪了下来,颤抖的说,“好,好汉绕我一命。”
胡北慢慢走进了他,用力将匕首插了他旁边的土壤,沉声道,“我怎么问,你就怎么答。”
那人吓得浑身哆嗦,被胡北身上逼人的气势恫吓住了,连连叩头道,“是,是是。”
实际上胡北没有审讯别人的经历,他只是曾经见过师兄弟刑讯过同门的叛徒而已。不过他天生表演欲较强,这么三下五手的迁移过来,也足够唬人的了。
“你叫什么名字。”胡北的声音起初压得很低。
“草名宋钟。”他道。
“大声点!”胡北断喝道。
“小,小人贱名宋钟。”
“你们这一行人到底是什么组织的?”胡北问道。
“小人是死人庄的一名普通红士。”他说。
“死人庄?那是个什么地方?”胡北闯荡江湖多年,去过汉国无数个地方,但从来没有听过这个死人庄的名头。
“小人也不清楚。我只是庄内最为普通的红士,在我之上有大士领导,其余的我也不晓得了。我们是羌国和汉国边境的流民,几年前被一群不知名的人抓捕到了庄内,然后进行体力和武力的测试,没有通过的人直接杀掉。通过的人大多被种下了鲜血契约,之后修炼剑法,成为大士们的奴隶。”宋钟道。
胡北听得暗暗心惊:那鲜血契约不是韩云儿也中过么?难不成杀害林清文和给韩云儿烙印下契约的人,都是来自这死人庄?
“那死人庄在什么地方?”胡北问道。
宋钟颤巍巍的说,“小人也不知道。”
胡北破口大骂,“少跟老子装蒜!方才我在麻袋里还听到你们要去参加那血祭仪式呢,不是去那死人庄又是什么地方?”
宋钟无奈的哭丧着说,“大人息怒,小人确实不知道死人庄的地址。那庄子神秘奇异得很,好像可以四处移动,让人捉摸不透。我们一般都是依靠着体内的血契约作指引,通过感受来寻路的,若是睁着眼睛看,那是绝找不到的。这么久而久之,几乎没有任何一位红士,能够说出死人庄的位置。”
胡北有些愕然,“这破庄子还能自行移动,真可是天下奇闻了。不过那血契约本身就是玄乎又玄的东西了,料想死人庄也应该稀奇古怪的东西。”
胡北想了想,拔起插地的刀来,顶着宋钟的后背道,“那你就用自己的意识感受,带我去那个死人庄。”
“大,大人你真要去么?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去处······”宋钟嗫嚅道。
“废什么话!”胡北振声呵斥。
“好,好的。”宋钟无奈,只得依他往前走着。
胡北原本便是敢于探险的人,眼看着死人庄就在眼前岂能白白放过?里面深藏的秘密要是被开掘出来,指不定就能立下大功呢。何况听说他们的人还找到了韩云儿,她侥幸躲过还好。若是韩云儿中计入套,必定也会被带到死人庄之内,到时候自己再救她也不迟。
再加上他从未遇到过柳红绵和施用“暴雨梨花”仙术的女子,又见几位黑衣人和陈怀的实力稀疏平常,料想庄内的大士恐怕也不过如此,只是会装神弄鬼而已。自己这一去,顺带着就把整个山庄尽数剿灭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