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么事?”老道士有些警惕地盯着胡长老。
胡长老微微一笑,道:“秦道长不必如此紧张。老夫只是见那小姑娘十分灵秀,起了爱才之心。若是秦道长不介意的话,老夫略懂一些摸骨称斤之法,可不可以让我给这小姑娘称一称,看看资质如何?”
老道士一听,却是毫不犹豫就说道:“介意!十分介意!”
胡长老脸上可谓尴尬至极。
老道士二话不多说,态度敷衍地说了声告辞之后,拉着王牧安和丫头二人拔腿就走。
他们还没走远呢,胡长老身后的一个年轻弟子就不满地说道:“长老,那个老道士太不识趣了!要不弟子上前去拦住他们?”
胡长老摆了摆手:“算了!这个秦三翁说起来跟我们大明剑宗也有些渊源。而且,别看他现如今好像境界不高,但此人十分神秘,各种手段更是层出不穷,真要是冲突起来,别说是你,就是我,也未见得就能赢了他!”
那年轻弟子听他这么说,不由得露出惊讶之色。目光看着逐渐走远的秦三翁三人,犹豫了一下后,又道:“长老,我怎么觉得之前那个黄广说的狗妖之事,很有可能是真的呢?”
胡长老回答:“是真的又如何?”
“那万一那狗妖还在秘境之内怎么办?”年轻弟子紧张说道。
胡长老笑了起来:“要真是还在秘境之内,那岂不是好事一桩?”
年轻弟子一愣之后,也明白了胡长老的话中之意,顿时也跟着笑了起来。
“行了,赶紧做事吧。”胡长老说完,收回了看向远处的目光,挥手吩咐身边弟子赶紧去忙正事。
再说秦三翁三人。
三人离开了那里后,却没走远,而是在离着不到一里地的地方停了下来。老道士虽然口上不承认,但无论是丫头,还是王牧安都猜得出,这家伙是担心那黄广在前面某个地方守着他们。
三人坐下来后,老道士看向王牧安,问了一句:“你手臂上有什么?”
王牧安一脸迷茫,摇头回答:“没有什么啊!”
“那那个黄广是想找什么?”老道士又问。
对此,王牧安自己也是一头雾水。但,想了一阵后,他却忽然想起一事。一个月前的一天夜里,他和大黑是宿在山里一座废弃的庙里。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有刺客偷袭。大黑当时一人跟两个刺客对战,以为对方就来了两个人,却没想到还有第三个刺客一直躲在暗处。趁着那两个刺客纠缠住大黑之后,这个刺客突然出现,直奔王牧安。他们大概是想要将王牧安拿住后,以此来要挟大黑。幸好,大黑当时突然反应了过来,及时甩开了那两个人,冲了回来,一爪逼退了那个刺客。不过,后面那三个刺客围攻,大黑又要顾着王牧安的安全,一时不察,一个刺客的剑没挡住,就刺到了王牧安身上。万幸的是,当时王牧安自己可能是命悬一线所以反应特别快,一个扭身,躲过了要害,那一剑刺在了左臂上。
当时,这一剑在王牧安的左臂上是留了一个前头透亮的血洞的。那血流得让人眼晕。幸好,那云芝散的药效特别强,一个月的时间,伤口早已愈合不说,竟然连个疤都没留。要不是刚刚老道士问起,他都想不起来这个事情了。
王牧安将这个事情跟老道士说了之后,老道士笑着说道:“你那云芝散乃是世间数一数二的疗伤圣药,有此效果,并不奇怪!那黄广也是倒霉!”
说起了云芝散,王牧安就又想到了大黑,想到了爷爷,还想到了从未谋面的父母。
王牧安沉默下来。
老道士见他突然低头不说话了,看了一眼便明白他这是怎么了,也不说话了。
三个人静静地坐在那,时间一点一滴地慢慢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牧安忽然抬头,看向老道士,犹豫着问了一个问题:“秦爷爷,之前我们刚遇上的时候,您说您知道我父母在哪儿,您能告诉我吗?”
老道士一听,不由得一愣。紧接着,讪笑起来,道:“那会儿是诳你的!我怎么可能知道你父母在哪儿!”
王牧安看着老道士的脸,不肯相信这话。他张嘴还想再问,却被老道士岔开话题:“对了,那荷包呢?反正现在没事,我教你那荷包该怎么用!”说罢,他伸手示意王牧安先将荷包拿出来。
王牧安见老道士摆明了就是不想谈这个话题,心思虽然有些失落,但也不好强求,只好默默拿出荷包,递给老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