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弥间,谢应天已经将小渔儿灵根爆表,导致潍城附近的小生还没有测试灵根之事。还有百里长月这个不在灵剑宗凡尘管辖范围内的望晨宗附属家族逃出来的事,一并说与了湛卢云清。
湛卢云清点了点头,神情淡然道:“不过是望晨宗而已,那小姑娘既然上了我灵剑山,自然就是我灵剑山的人了,倒是多年不曾出山逛逛,没想到望晨宗那个姬巴玩意,养了个孽障。徒儿你日后遇见,大可好好替我教训他一番。”
谢应天道:“是的,师尊。”
湛卢云清道:“嗯,倒是这个叫小渔儿的事比较麻烦,现在本就要应对妖魔之事,怕是难有时间,这件事就先且搁下,我自有决断。”
“是,师尊。”
“嗯,此行就只有这些事了吗?”
“哦……嗯……是的,师尊。”
“哦?那么那个青色劲衫的小子呢?不说说吗?”
“哦……师尊,他……他是……”
湛卢云清摆手怒啍道:“行了,我知道了,难怪我在他身上感觉到了那把剑的气息。”
谢应天急得冷汗连连,迅速下坐,跪在了地上,求道:“师尊,宗门条令,一人一人当,不可牵连他人。师尊,我以性命相保,这小子绝不会那……”
湛卢云清怒气冲冲的打断道:“够了!起来吧,宗门条令,我自然知晓的清楚。不用你多说。”
谢应天松了一口气,敬道:“谢师尊。”
湛卢云清道:“当然了,我也不会收他的。倒是这个小渔儿,初见他时,便是发现天地灵气与他自身流转,就好似浑然天成,天人之像。若依你说,他也应是某种得天独厚的道体了,话说,他又是怎么得会修行之法的?闲人野修?”
谢应天道:“并不是的,师尊,当日师尊应该也见到了那灵族小姑娘了。他的修行功法应该就是灵族所授了。”
湛卢云清故作沉思道:“灵族人分两种,一种至从千年前的那场诛魔之战后,元气大伤,早已举族避世不出,少有在世前游走。另一种是应天地之象,顺应而生,皆有操控天地之威的神通,他可有告诉你,那小家伙是那一种?”
谢应天回道:“那灵族小姑娘叫彩儿,实力不高,却又有生死人肉白骨的高深法术,我观天地灵气走向,发现她好像是借彩虹之力的。所以应该算是第二种吧,还也许是刚生不久,被小渔儿的特殊道体吸引来的吧。”
湛卢云清沉思默念道:“彩虹吗?”
谢应天又忽的惊醒道:“对了,师尊。当时那妖兽暴动之时,我被那魔宗之人引开,当时若不是小渔儿与那小子相护那一船少年,怕是我罪过就大了。”
湛卢云清讶异道:“哦?我看那叫小渔儿的也不过炼气五层的修为,他又何以挡得?”
谢应天听此,便将他从那些少年口中所说的。
那小渔儿如何拿着一个奇怪的东西与那妖狼拼斗,又如何拿出一道奇怪的白光屏障,死死护住了他们的舍身取义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湛卢云清。当然,这其中他也把林修的功劳有些许添油加醋的一并混在了其中。
湛卢云清满意的点了点头,赞道:“是个好苗子,届时收入我门下之后,我会作有尝赐的。”
湛卢云清又欲要开口之际,忽地又眉头一皱,目光深沉,望向了神剑峰的方向,不满的怒道:“这把臭小子,不好好做早修,竞然还敢姿意私斗,真是不学无术。谢应天,你这当大师兄的,还不赶紧去收拾收拾。”
谢应天苦笑道:“是,师尊。”
(以上为连接林修与李观星争斗的同时。)
……
谢应天御剑飞来,还在高空远处,便是看见了下方剑气纵横狂暴,争斗之人其中竞有一人是林修。而且林修竟然是在用九九归一的御剑之术,而且双方招招凶狠,分时就是在死斗。
心里惊骇,柳少卿不是说他养伤的这三年里,并没有教过林修御剑术的吗?他这又怎么会的?难道是骗我的?不应该啊!这岂不是害了林修。
来不及多想,谢应天赶紧加速,御起灵剑,犹有长河落日之势的一剑落进了下方剑气纵横的两人身形之中,一道无形气浪迅速扩散吹动场中众中。
谢应天大声喝道:“都给我住手!”声音不大,却是运用上了灵力,灌进众人耳中之时,犹如雷音贯耳,震耳欲聋。
还躺在地上装疼的小渔儿望见谢应天的身影,心中喜道。终于来了,干,有救了。
场中一边的李观星看见来人是谢应天后,便知道此事已是不继续下去,收回了灵剑敬道:“见过大师兄。”
而另一边的林修一头黑发随风狂舞,洗旧青衫已是被剑气划得破破烂烂,其中还有丝丝血线挂落,颇是狼狈,脸上却依旧是隐含怒的淡漠,宛如疯魔。
被谢应天自天上落下一剑的气浪震开来,犹自末觉谢应天住手的话语,运起已经颤颤巍巍的九把青鸟灵剑,无视场中间的谢应天,又是向李观星杀来,杀意凛然。
谢应天望见林修受伤狼狈的身形,丢下灵剑,探起一道剑指将疯魔状态中的林修身周灵剑弹开。然后将林修一把抱住,急道:“林修,你这么回事?怎么好像入了心魔?”
被死死抱住,挣脱不开谢应天怀抱的林修还欲试图架起青鸟灵剑继续向李观星御剑刺去,却是被谢应天的灵剑自主御起,一一打散之后,将青鸟灵剑本体死死的压住了。
谢应天急道:“林修!林修!快醒醒!你在干什么?”
林修挣扎了良久,发现挣脱不开后,那股剑出锋芒的气势也是随之不见,黑发低落。淡漠的脸上,眼中竞是落下了一滴眼泪。忧伤道:“他说我师傅坏话!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