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洛克被他喷了一脸口水，还不敢擦，只能苦着脸说：“不管是谁，他们都是有计划的。”
“但是为了什么？就为了杀几个警察？”杰斯·歌德这时候依旧冷静，“他有超越常人的力量、速度，如果用来刺杀，我们会死更多人，可他却选择了正面硬来。”
“为什么？这不合常理，而且他是怎么变成那样的？像一头半疯的公牛！”
莫妮卡听到这，赶紧低下了头。
这时，大门边的骚动，引起了她的注意。
却是不受人待见的查尔斯·保罗，在门边跟人起了冲突，对方似乎认为他不尊重伤者。
“我觉得这个伤口不对劲，暂时不能包扎。”查尔斯一脸认真道。
站在他对面的白人却极为激动：“你觉得？你以为是谁？！医生吗？我的兄弟都要流干血了！黑种！现在从我的面前滚开！”
双方的争执，让周围的警察都往他们汇聚。
其中，站在最后方的两人，突然挠了挠背。
接着，他们又开始挠身体的其他部位，好像哪里都痒。
而这种瘙痒，竟传染了周围的人，越来越多警察开始挠了起来。
“奇怪……我有点难受。”
莫妮卡呆呆看着这一幕，闻言猛地扭头。
身边，一名年轻的警察也转头看她，双目开始变红。
……
“波顿，一个不被人喜欢的地方，一个白人的垃圾桶。”
红肤男看着告死鸟，嘿嘿笑道：“那里的警察局，就是最后的底线，而一旦底线也失去了，场面一定会非常精彩吧？哈哈哈！”
布鲁斯默默看着他，并无什么反应。
红肤男感觉不对，疑问道：“你为什么不生气？你居然也不紧张？”
“我为什么要生气？”
“你不是白人吗？”
“我从未说过我是白人。”布鲁斯摇了摇头，“我甚至都不太在意这座城市……说实话，这里的空气很糟糕，我一直不太喜欢，而你们杀来杀去，或是想做什么，我都是无所谓的。”
“无所谓？那你为什么要追我？”红肤男瞪大了眼睛，急声问道。
“嗯……大概是为了尝试一下，单纯做好事的感觉。”布鲁斯仰望天空，笑了笑，“当孤胆英雄的感觉很刺激，我一开始确实快乐，可现在，好像又有点平淡了。”
“……”
红肤男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好久好久。
他终于艰难地移开目光，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变成烂铁的救护车。
他呢喃道：“就为了这个？就为了换种口味？”
布鲁斯点头：“对，就是这样。”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你就为了这种理由，这种理由，来阻碍我们？”
一瞬间，红肤男双目赤红，血泪横流！
“对啊，我在试着不杀人，看能不能让自己舒服一点。”
布鲁斯歪着头，那种视生命如无物的样子，仿佛又变回了告死鸟。
“哈哈哈，好！你不想杀人，那我就死给你看！”
红肤男再难忍受，突然大吼一声，就从胸前口袋中掏出了一个打火机，即刻点燃！
轰——
火焰腾起！
将覆盖汽油的他完全淹没，同时燃向了救护车，变成了一团火球。
轰！
救护车二次殉爆。
金属，或者血肉，统统都被火焰包裹，烈烈冲天！
风随火势，星烬飘离。
布鲁斯静静看着，在城市的交界线。
“很美不是吗？这种死亡。”
他目光一定，缓缓横移。
只见旁边的栏杆上，正立着一只漆黑的乌鸦，朝他咧开了嘴喙。
“想我吗？（is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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