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连绵的山丘中,一个年青的身几赤身地站于冰瀑下,水寒刺骨,但这个人身姿挺拔,笔挺站立。
“公子,天就到这吧!这几日也该静心拾一番了,讲不准说走就走。”一气若幽兰的女子立于不远处柔然道。
瀑中的男子嗯了一声,缓缓走出,过递来的一金色锦袍,轻声道:“虞凝,秋白来了吗?”
“来了,他让公子心,说一切皆已准备好!”虞凝嫣然轻笑道。
“那就好,等会府我祭奠一下母亲,我们就起身!”慕惊云神色一凝,极度认道。
“难得公子有心,宫贵妃如泉下有……”虞凝咬了咬唇,未全说下去。
两人往山丘中一幽僻的宅院而去,山间很静,寂无人,坡丘草木错落有致,虽枯黄较多,但层层点缀,倒也宜人,时尔风吹过,颇为沁人心脾。
宅院四环绕着一沟渠,渠中水面澈,飘着金黄的叶片,一座拱桥连沟渠两边,直通宅邸正门。
正门处立着两尊霸气尽显的石狮子,门前站着四个侍卫,其中一个高个宽额的侍卫看见慕惊云,笑嘻嘻上前道:“慕皇子可来了,莫正与众兄弟在此等候多时,准备与您声招呼就撤了!”
“哦,这么快,你们大楚不怕我立马跑掉?”慕惊云看似颇为惊异,笑问道。
“慕皇子说笑了,您是大人物,早该龙腾霄了,这几年相处下来,道迟早有这一天,这不,我莫正对慕皇子好像也没么怠慢。”莫正微微躬身,拱手道。
“呵呵,这倒是,冲老莫你这几年对我的照顾,他日有么要我帮忙的,尽可传予我。”慕惊云爽笑道。
“那是,那是!老莫我会记着。”陆陆续续又有十几个侍卫出来,三三两两拖着一箱又一箱的东,准备运走。
慕惊云和虞凝跨进这院墙高大的五进宅子,与往日不同的是,日两人倍感轻松,原来或多或少有入囚笼般的感觉已荡然无存。
入夜,在后宅一小轩内,慕惊云对着一宫装妇画像,全身缟肃穆叩拜,口中喃喃轻语,似倾诉似自语。
慕惊云紧紧闭着双目,那一日发生的一切,五年了,仍历历在目,想起,痛彻心肺……
五年前的日,漠燕中京皇家后宫苑殿内,慕惊云头痛欲裂,迷迷糊糊醒转过来,昏昏噩噩地坐卧于一锦绣床榻上。
“慕惊云,啊,你……你怎么跑到我的床上了,你……你这个……畜生。”一二十有余的貌女子衣衫凌乱,紧捂胸口缩在床边道。
“赵嫔,我怎么会在这?”慕惊云四处张望,犹疑道。
“你问我,我问谁?你竟敢丧心病狂地跑来淫辱庶母,你……你简直是禽兽不如……”赵嫔哭哭啼啼,愤而怒斥。
“二皇子,你怎能出这样的事,这让皇上情何以堪!”宛殿内主事孙常侍闻声奔来道。
那一刻,慕惊云感到天要塌下来了,他进宫来本是去看母妃,谁成想在快到母妃寝宫不远处,突然感到身体发软,一下子昏了过去,万万没想到,醒来却落得此般“尴尬”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