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么来着?我说么来着?”案事理大厅内,高明在马爱国面前张牙舞爪地嚣着,“我就说这娘们和我闹离婚是外头有人了,可你们警方偏偏不听我的,总疑心高杨的失踪是我成的,把宝贵的时间都浪费在了我身上,要是你们当初早点把矛头向那娘们和的奸夫,或许我女儿还能有一线生机……我走出这派出所的大门后立马就去法院,我要控告你们公机关徇私枉法,乱抓好人,却坏人胡作非为,滥杀无辜……”
“够了!”马爱国一声断喝,断了已陷入癫狂状态致语无伦的高明,“首,我要澄一点,公机关在侦办案的过中有权对违法犯罪嫌疑人必要的制手……”
“我没犯罪……”高明声嘶力竭地抗议道。
“但你有嫌疑……”马爱国同样厉声地击道,“者,便你没有嫌疑,作为害者的父亲,我们将你传唤到所,协助警方破案也是合情合理的……”
“合情合理?”高明度不满地质疑道,“你们是把我抓进来的……”
“那是因为我们本联系不到你……”马爱国吸一口气,自按耐下心中的怒意,“那时候你有重大的嫌疑,我们担心你存在’畏罪潜逃’的意图,所以会制传唤的手。这是在法允许范围内的必要行政制措施。如你认为我们警方的行为侵犯了你的合法权益,我给你条正的途径,你可以去江宁区公分局申请行政议。不过……”马爱国说到此处便停顿了一下,用带着一丝鄙夷的目扫了高明一眼,“我们对你的制传唤严格限定在了二十四小时之内,间我们没有对你何侵犯人身权益的行为,个讯问过中都有监控设备全录音录像,你的目的怕是无法达到的……”
“‘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们警察’官官相护’。我不傻,我不会去公局告你。那是自投罗网。我要告也是上法院去……”
“你还想行政诉讼?哼……”马爱国冷笑一声,“良言难劝该死鬼。行,你想继续胡搅蛮缠下去便随你。但我必提醒你一句,这种行为并不能给你的人生带来何转机。你若想过上正人的生,就必掉你身上的不良习气。”倏忽间,马爱国神色一凛,带着责的口吻,严厉地训斥道,“你说你女儿的死不是你成的?我现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女儿的死就是你一手成的。你好吃懒,不进,将家底拜后,不是想着如何东山起,反而自暴自弃,沉迷于赌博;你嗜赌成性,萎靡不振,不是想着如何解除赌瘾,过自新,反而将怨气出在妻女身上,将们当作你发泄的对。你这样的男人枉为人夫,也枉为人父。如你不是这副德行,你的妻子怎会想要离开你?如不离开,你的女儿又怎会闹着要去投奔,最终惨送性命?退一万说,便你和你妻子二人无法继续生下去,离开你投奔他人而去,可你要是像个样子,有能力照顾好你的女儿,高杨也未必会离开你,又何至于闹到阴阳两隔的地?”
一口气说了一长串话,马爱国觉得口干舌燥。他舔舐一下了粗燥的嘴唇,平了一下激动的情绪,方换上他一贯稳重的语调,语重心长地继续道:“你遇到麻烦,无论是家庭矛盾,还是事业纷争,你总在人身上找原因,你总把所有的错误都归结推诿到他人身上,却从没意识到正源其实是你自己。你最大的问就是太自以为是,总觉得自己么都是对的,人必顺从你,听你摆。你当你是谁啊?天王老子也不到的事,你却想凭一己之力到,这不是异想天开’滑天下之大稽’吗?你这上派出所来走了这么一遭,就权当是个人生训吧!是我们代替老天爷对你出的惩罚。毕竟是你的失职枉送了你女儿的性命。走出派出所的这扇大门后,你是要洗心革面还是继续执迷不悟,都随你。我只送四个字给你,’好自为之’!”
在马爱国的苦口婆心之下,前还满脸不忿的高明,逐渐萎顿了下来,脸上的神情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犹如街头色彩斑斓的霓虹灯。随之而来的,还有他日渐扭曲的官。在马爱国“好自为之”四个字的话音落下的一刹那,高明的身体“呲溜”一下坠落下去。他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脑袋地埋在两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