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对邓布利多做出的决定,没有什么异议。
他也的确对那个从德国跑过来,在英国魔法界作乱的生物有些兴趣。
和邓布利多又聊了一会别的以后,夏洛克离开了校长室。
他来到了五楼,从邓布利多那里得知,那位德国魔法部的缄默人希尔克,就住在这里的一间休息室中。
夏洛克敲响了房门,里面没有人回应,但是房门却忽然自己打开了一条缝。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很暗,今天虽然是阴天,但也不至于黑到要在屋子里点灯的地步。
显然是房间的主人将所有的窗帘都拉上,刻意营造出这样黑暗的氛围。
整间屋子唯一有光亮的地方就是位于中间的那张桌子,上面摆着一个烛台,微弱的烛火仅能照亮附近不到半米的空间。
那位名叫希尔克的女巫就静静的坐在烛台前,她的身前还摆放着一个淡蓝色的茶杯。
夏洛克皱眉走了进来,他还没有说话,希尔克就轻轻开口说。
“请关上门。”
他回身将门关死,整个房间再次归于一片寂静和灰暗之中,只有木桌上的烛火照亮了希尔克白嫩光滑的下巴。
即使是在屋内这样的环境下,她依旧还将长袍的兜帽戴在头上,整个脸只有下面的三分之一露在外面。
夏洛克走到木桌前,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为什么不拉开窗帘。”
“黑下来,看的清楚。”
夏洛克注意到了她身前那个杯子中没有茶水,只有底部铺满了一层细碎的茶渣。
茶叶占卜法。
魔法界中最广泛也是最便捷的占卜术之一,也是霍格沃茨占卜课的必修内容。
这个女人显然是一个占卜师,但她说话没有半点正常占卜师那种神神叨叨的感觉,反而直来直往,能用两个字表达完一句话就绝不用三个字。
夏洛克盯着她杯中的茶渣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头绪来。
他不是没有了解过占卜方面的知识,而是他在这上面根本毫无天赋可言,所谓的命运的规律,世界的轨迹,在他看来根本就是乱七八糟的一些东西。
“你在占卜什么。”
“它的目的。”
夏洛克眯起了眼睛。
“我能知道,这个它是什么吗?”
希尔克像是微微抬起来头,夏洛克明明最多只能看到她那挺翘白皙的鼻尖,再往上就是宽大兜帽下的一片黑暗,但却莫名的感觉到有道目光在注视着自己。
“你是邓布利多的监视者?”
她的话说的太直白,让夏洛克忍不住干咳了两声。
“咳咳,你误会了,我是协助你们在霍格沃茨这边,更方便行动的陪同人员。”
希尔克又重新将头低了下去,继续看向杯底的茶渣,夏洛克也感觉到了那道目光的消失。
“它依靠情绪来积攒力量。”希尔克的声音清冷且空灵。
“我不能把它的信息外传,但如果你是邓布利多的监视者,可以在我找它时跟着我,自己去了解它。”
没有什么虚与委蛇,她将话说的很直白,也将原因说的很清楚。
这让夏洛克有些猝不及防的同时,也不由得放松起来。
他同样也不喜欢和别人打哑谜,既然对方一个女人都这么直接,他也不继续藏着掖着了。
“好,如果你要去办什么事情,或者对它有什么发现,就来三楼的教授办公室找我。”
希尔克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这样简短的交流就此结束,夏洛克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他离开以后,希尔克仍旧默默的盯着杯底的茶渣,一动不动,就像是黑暗中用水泥浇筑的雕塑。
在傍晚时分,天空开始下起了大雨。
礼堂中已经布置好了各种装饰,教授们也基本都在高台上坐下,等待着学生们的到来,再开始开学晚宴。
夏洛克的身边坐着海格,他那张被茂密的胡子遮住的大脸上,能明显看到因为兴奋和激动而泛起的红润。
今年的神奇动物保护课教授——西尔瓦努斯·凯特尔伯恩教授,今年安稳的从学校退休了。
他的年纪也确实够大了,再加上腿脚都有残疾,夏洛克刚进霍格沃茨的时候,看到这样一位伤残老人居然还在任教,都有些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