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又笑了起来：“行行行，有你这句话就行了。”
“这不就得了，”江语又拿起了筷子，“快说吧，吃完了我就回家了。”
“组织这一块我确实帮了他们不少忙，在我看来，虽然他们的存在会给赌场和旧城带来利益，但是带来的危害也是显而易见的。”
“一针见血。”
“我已经知道了黑明的计划，我觉得虽然有风险，但是既然硬币也能参与进来，我想一定会事半功倍。”
“那今天组织在旧城有什么新动作？”
“还是疯狂地采购材料并且寻找买家，不过两个小时前他们已经把所有买家找到了。”
“有我们的人么？”
“都是我们的人。”
“都是？”江语嚼东西的嘴停了下来，筷子举在半空中，看着黑桃愣住了。
“都是，也可以说都不是，不过所有毒品和军火都会过到我这里。”
“你不怕出问题？”
“放心，有黑明在不会出什么问题，而且他已经和上级交代了情况，今晚六点半我会和他的上级通话。”
江语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七分半。”
“嗯，”黑桃拿出了手机，摆到了桌子上，“你慢慢吃，用不用给你加一份主食？”
江语扫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发现竟然特意做了三十二个。
“别了，我们家过两个年菜加一起也没这么多。”
七分半钟后，黑明的手机准时想起，而当手机里的那个声音传到了江语耳朵后，她立刻微笑了起来，因为那正是孙逸孙主任的声音。
“您好，是黑桃吧？”
“是我，您说。”
“我们已经了解了你的情况，我们会尽全力让整个行动不会对你产生任何负面影响，也尽全力不让你有任何损失，感谢您为了h市做出的贡献。”
“您客气了，扫黑除恶是我们每个公民都应该积极参与的大事，我自然也要责无旁贷，能为警方贡献一份力量是我义不容辞的。”
“为了保险起见，避免情报泄露，你不用把你的买方信息告诉我们，等到统一抓捕后可以再来提人。”
“您放心，这个我自然会处理好。”
“辛苦，有问题我会再联系你。”
说完电话那头便挂断，黑桃也关上了手机。
江语突然灵光乍现，她眯着眼睛问：“你刚才说的‘也可以说都不是’的意思，是不是你找的那些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你想借这次行动把他们一网打尽？”
“不愧是你，你说的没错，我虽然经营赌场，但是我的底线是不能沾黄毒，但赌场里的有些老股东却丝毫不在意，有时候还闹出人命，所以他们不能留。”
“可他们出了问题，你的赌场一定会受影响吧？”
“刮骨疗毒，疼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有原则。”
“可是我听说你以前和组织也有不少来往。”
“没错，那是以前……”
江语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马上转移话题：“要不你还是给我加一份米饭，二两就够。”
半小时后，两人吃完了饭，离开赌场散起了步。
“今天那四个地方出的事想必都是你的杰作吧？”
“那是自然，你有什么想法？”
“干得漂亮，不过这治标不治本。”
“这个世界并没有圣人，我们也无法让他人成为圣人，我们也没有资格让别人成为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