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否指点一二?”柳如烟眼波流转,美眸似乎会说话一般。
“指点一下自无不可,不过我担心你离开以后会被那些人盯上。”
“没关系,妾身的灵域威压还是练得很好嘞。”柳如烟笑了笑。
灵域威压,这是修习了此功法的男女都会掌握的基本技能,简单来说,就是利用自身储存的灵炁来震慑敌人,一段时间内在特定范围里提升自己的威势,算得上是幻术的其中一种。
它可以表现为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也可以表现为烈火燎原,风起云涌,熟练掌握灵域威压的技能,上至达官贵人,下至飞禽走兽,莫不慑服。
“走罢,我带你去山林里试试手。”
“是。”
……
此后大半天的时间里,柳如烟沉浸在提升威势的训练当中,甄辂则一直呆在东大牢那边,却是丝毫风声没有传出来。
这让那帮已经有点稳坐钓鱼台觉得尽在掌控的地方豪强们,逐渐都开始有点心慌起来。
他们此时这般联合在一起,的确是能抻得住甄辂,让甄辂不好再贸然去大开杀戒。
可,甄辂是何等人物?
那究竟是一言不合就敢发动农民在湖北搅风搅雨的纠察队创始人啊。
若万一,万一这厮真不管不顾了,就是要挑着人下手,谁能拦得住?又找谁说理去呢?
哪怕甄辂日后必定要遭受到朝廷的问责,乃至前途尽毁,可,谁又愿意去当这块垫脚石呢?
一直惴惴不安的到了晚上,终于是有消息传出来:
甄御史这一天很生气,后果怕是要很严重!
……
“爹,这,这咋办啊。那甄御史万一要狗急跳墙,咱们,咱们怕是要吃大亏哇……”
城中,沂水之畔。
距离甄辂这新宅只隔着一条半街的一座大宅里,一个二十几许,一身锦衣,却明显有些酒色过度的男人,慌乱的在徐东衫面前来回踱步。
“你晃个甚?!”
“把老夫都晃的眼晕了,还不快坐下?!二十好几的人了,竟然连这点气都沉不住,老夫还能指望你干什么?!”
徐东衫自也是一肚子闷气。
此时这厅里只有爷俩,他也懒得再遮掩什么,怼着徐公子便是大骂。
若不是这儿子不中用,他又怎需在这般时候,跟此刻正如日中天的甄辂站在对立面上去?
“爹,爹,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这事儿也不能都怪我不是?规矩是你定下的对吧?那天不过是恰巧我当值而已!便是换做你,能放任这三百多两的引子跑了吗?哦,现在倒好,这破事的责任,便都推到我身上了?呵。没有这么欺负人的啊……”
徐公子心情本来就不好,慌得一批,本来想听到他老子能安慰他一下,或者有什么办法呢,谁知道,居然这么骂他。
这让徐公子的自尊心也止不住爆表了,怼着徐东衫便是一顿怼,恍如要把这数年来的怨气,全都发泄出来。
“你,你,你……”
徐东衫顿时被气的直支棱,很快便是气都喘不上来了。
这下好了,想骂都是骂不出来了。
“爹,爹,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啊,爹,爹……”
徐公子这时也慌了神,忙是急急过来扶住徐东衫,连掐人中带顺气。
就算再不喜欢他这老子,董公子心里却也是有点谱的。
若不是他老子精明,这些年来,把上下都打点的妥当,大市场那等肥差,又怎能落到他们徐家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