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林老爹，使劲眨了眨眼睛，用了将近半个小时候，才缓过劲儿来。</p>
林季南抱着手机，快速地戳动着键盘，跟男人聊天。</p>
偌大的别墅里，冷冷清清的，一点人气儿都没有。</p>
书房里的灯还亮着，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戚封一点儿要处理的心思都没有。</p>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眼下，他便是这样的情况。</p>
无心办公，脑子里想的都是他。戚封差一点儿在署名那一栏上，签了林季南的名字。</p>
“老爹，我上楼了啊。”林季南拍拍林建的肩膀，笑了笑，“晚安。”</p>
于林建而言，今夜注定无眠。</p>
林季南舒舒服服地泡进浴缸里，动了动手指，给男人打去一个视频电话。</p>
戚封将屏幕拉得很大，青年的脸占据了他整个视野。</p>
林季南拿起一只小黄鸭来，凑近屏幕，小小的抱怨声传出，“一个人泡澡好无聊啊。”</p>
圆圆的黄色脑袋将摄像头挤得满满当当，青年的皮肤白得晃眼，不知是灯光照着的效果，还是他本身就有这么白。</p>
“戚封流鼻血了。”系统惊奇道，尽管男人动作很快，但它还是捕捉到了。</p>
林季南看着已经挂断的通话，撑着额头，低低地笑出声来。</p>
戚封到三十多岁，还是头一次丢了这么大的脸。</p>
他黑着脸，用纸巾便流出的血擦干净，又换了一身衣服，重新恢复到原来的模样。</p>
冷漠，正经，而且禁欲。</p>
……</p>
林季南没有想过维托尔会找上门来，他看着对面殷切的目光，说不出拒绝的话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