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四衙内惊讶着异口同声的叫嚷一句。慕容钰在白媚儿那酸溜溜的目光当中,又言道:“既然是启贤内人,我等不比旁人。就不要避嫌了,进屋坐坐也好哩。”
霍启贤闻言,却是毫不在意,朝着绿衣喝喊道:“还不过来见过大官人与众衙内,躲在那里装甚底良家妇女?”
绿衣闻言,只得踽踽而来。伸出纤纤素手,挑过帘儿来,露出一张般般入画,不胜凄凄的脸儿来。四衙内先是将身子往前倾来一下,又看着绿衣轻移莲步,显出那潘鬓沈腰来,四衙内更是啧啧称奇。
白媚儿在慕容钰的肩头狠狠的掐了一下,慕容钰回过神来,呵斥着霍启贤道:“你这厮倒是有福,如此佳人岂能大呼小叫,看她那弱不禁风的模样,你这般粗声大气的呼喊,小心把她吹跑了啊!”
霍启贤也不接那话儿来,再次呵斥绿衣道:“还不行礼。”
绿衣闻言,只得侧身福了三福,举动之间,更是别有一番风韵。
潘寿看她那柔弱的模样,竟然担心她一福不起,倒在地上。嗤嗤的看着,双手不由得伸在虚空,好似要把绿衣扶起一般。
柳云卿见她一副凄楚伤心的模样,不由得对霍启贤又鄙夷起来。又听那石爵问道:“不知年方几何?”
“都有十八了。年龄是大了些,不过名字起的倒文雅,唤作绿衣的。”霍启贤眼见众衙内被绿衣的美色所动,颇为自豪的说道。
“绿衣!”曹佾沉吟道:“绿兮衣兮,绿衣黄裳。心之忧矣,曷维其亡。启贤你应该给她置办一套黄裳哩。”
“衙内高才。”霍启贤那双斗鸡眼挤到鼻尾之处,笑着说道:“黄裳!好是好哩,就怕犯了忌讳。”
“还是启贤想得周到。”柳云卿看着四个衙内又耍起宝来,也是兴致颇高,逗着说道:“诗经之绿衣一篇,乃是古人思念亡妻而来。朝奉为续弦之妻取了这般名字,可谓重情之人哩。”
闻听柳云卿此言,石爵先是一怔,俄而捧腹大笑,说道:“小乙有所不知,启贤他把前妻卖了,并不是驾鹤了。”
霍启贤闻言大囧,四衙内纷纷狂笑,陈娇娇,白媚儿四位无不掩口而笑。就是那原本郁郁寡欢的绿衣也“噗嗤”笑了出来。
霍启贤红着脸,不敢对曹佾等人怎样,恼恨之余,呵斥那绿衣道:“找打不是!”
绿衣闻言,颤抖着站到了一旁。
白白耽误了许多功夫,柳云卿懒得再与这厮斗嘴,故而明知故问道:“朝奉为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