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在心中分析着。
随后夹起一块来放入口中。
着几块切的不打,放入口中用牙去剔上面的肉也不会太难,只要舌头稍微灵活一点就行。
这一道啫啫鸡上甜与咸的味道似乎难分伯仲,如果说以前陈年做菜,盐和糖都是择其中之一来作为主导,另一个则是作为辅助用来提味。
但啫啫鸡却能够同时察觉到两种味道在口中碰撞。
可在这样广义上的矛盾与冲突之下,陈年此刻却并不感觉哪一味的存在有些过分多余。
就如同女朋友性格多变,有时是严厉的御姐一言不合就开口呵斥,有时是软萌的草莓酸奶糖味萌妹,撒娇起来甜得要死。
但某天在萌妹形态下的女朋友忽然忘记了切换,直接用软萌的声音说出严厉的话来
按理来说该有的违和感并没有浮上心头,反而让人感觉更加兴奋了!
这种全新的口味让陈年不禁眼前一亮!
再加上大火爆炒之后盖锅盖煲了许久,肌肉也被炖的软烂,几欲脱骨。
入得口中,只消轻轻用舌抵住,然后牙齿顺着骨头一刮,下齿同时配合交错用力,鸡肉便整块落了下来。
嫩滑的鸡肉嚼劲十足,而随着每一次咀嚼汁水迸发,溅射的满嘴都是。
激情伴随柔嫩,内敛而又澎湃。
陈年把鸡肉啃的干干净净之后,非得把在骨间的浓郁酱汁也都吮吸干净才罢休。
“今天的味道如何?”乔和庸问道。
“太好吃了!以前吃的时候没有细品,但今日细尝之下,才发现这味道之奇特,想必乔掌柜以前在国内的时候也是名厨。”
“哈哈哈。”乔和庸显得十分开心,毕竟陈年夸的好,而且用到了奇特这个词,就说明不是瞎几把吹的,而是有考虑过的。
比拍马屁更让人舒服的是拍到点子上。
“名厨谈不上,顶多是小有名气,虽说一开始坐了十几年的打杂伙计,但后来做了十多年就做出来了,在嘉应的时候也访过不少名厨。”
“怪不得如此好吃。”
之前让陈年好好干,这是乔老爷子又看着陈年说道:“你好好干吧,年轻人浮躁,等你什么时候能沉下心来,我就考虑什么时候教你。”
“你命不错,当时正好被我看到,而且人也踏实,机灵,你知道在你之前那个伙计去哪了吗?”说这乔和庸问道。
“不是找亲戚去了吗?”陈年回想着脑海中的记忆,以前乔和庸一直就是这么告诉他的,包括街坊以及来吃饭的食客也都是这么说的。
谁知乔和庸摇了摇头。
“那都是说给外人听的,他手脚不干净,我儿子把他弄到矿上和那些黑奴挖矿去了,他本身就是跟蛇头赊欠了船费来金山淘金的,和你一样,要不是我把他带到唐人街,他早就死了,但他既然不珍惜,我也只能实现他的愿望。”
“有些人啊,给他做人的机会他不要,非要去做猪仔。”
陈年听着心中一凛,他知道这猪便是猪仔。
当初,“猪仔”们被皮鞭驱赶着上岸,被人塞进一个大麻袋里,让想购买劳工的资本家们相互讲价购买,然后像“猪仔”一样一个个过磅,资本家们一个挨一个麻袋的踢过去,用来验证这些“猪仔们”是否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