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吴世杰解释天启才放心下来,因为吴世杰还说明那怕第一次无法重创后金,只要看到新军可以与后金军队野战,下一次他们就不可能再计划入侵京师了,那是下一次就真是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论消耗后金是远比不上大明的,辽东的问题有了新军不在于能否打败后金,而是尽量多就近消灭他们的主力,如果在更北方就不大好办了或至少暂时不好办了。
将一切都说明了天启也不纠结了,聊到这时田尔耕也到了。吴世杰是见到过此时大明朝廷大部分侍郎一级的高官,可这个名声在后世仍然响亮的锦衣卫头子还是第一次见到。
留芳百世、遗臭万年,好坏极点的人才会名声在后世仍然不能轻易湮灭。当然有些人的名声好坏会变也会有争论,有不少人的名声基本上一成不变或主流评论一直未变。
比如魏忠贤的名声虽有一些异议也是小人物的局部叫屈,真是翻案无人敢为。魏忠贤如此作为魏忠贤五彪之首田尔耕因为对付东林党,他的名声只能与魏忠贤一样遗臭万年。
可是这是不大公平的,魏忠贤遗臭万年至少大节上是无法翻案的,总而言之确实是在充当天启忠犬时有些过分了的。至于田尔耕的好坏乃是仅从他帮助魏忠贤对付东林一事,东林好他就坏而已。
如此划分太政治化与路线斗争那一套了,实际上锦衣卫作为皇帝爪牙其手上屈死之人肯定比罪有应得的人多外还不成比例。
这就是封建皇朝的皇权缺乏制约的一例,在明代朱棣能灭人十族,廷杖能将人打死,诏狱一句话能将高官关押拷打致死等等不要太多。
因而如果仅是因为田尔耕弄死了东林几个人就遗臭万年有点简单化了,毕竟这个事具体是魏忠贤假传圣意还是主动献媚魏忠贤历史上也是不大清楚,如前者田尔耕按这时代的规矩并没有错。
当然这事已经发生,对田尔耕今后会查一查这中间及为官之后的所作所为,确认可用再用。包括锦衣卫、东厂之类也全都会废除或重起炉灶。所以这时吴世杰对''遗臭万年''的田尔耕并没有成见,只是此时没什么人可用,担心他与锦衣卫是否堪用。
大明六部即便是兵部也没有个情报机构,再说八大皇商也不可能让兵部去查。加上要绝对保密,这侦察后金动向及调查八大皇商也只有锦衣卫才行。
既然如此天启与吴世杰也只能先将田尔耕找来问问再说,而田尔耕知天启找虽难得也不敢迟疑马上过来,在宦官报名天启说传后踏进了殿内先是参拜天启,再是站起来对坐一边的吴世杰恭身一礼就微微低头站着,连天启让他坐也是谢了却未坐下,而是请天启吩咐有什么事要办。
由此可见田尔耕有一些拘谨,于是天启也没有再让他坐,而是问锦衣卫是否有人在后金那边坐探,为什么不曾听到过相关情况?
''陛下,陛下不知也是正常,锦衣卫打探四境情形本不常设,临时有事才设,要设也是由陛下下令不然设了将情报交给兵部兵部也无人会接受的。
''再说这事本来万历爷时就该定下来的,只是文官们嫌东厂、锦衣卫权大在后几年已经将之削减了不少。但当时仍然有锦衣卫派往辽东的,可后来万历爷不大视事锦衣卫交给兵部的情报就没怎人管了。至于直接与辽东军队通气,也因军队变动而基本上断了。''
''现在辽东是否有人潜伏在后金那边?''
听到锦衣卫的四境外侦原来只是临时任务,其作用不仅随意性大还在于具体安排是否妥当,吴世杰马上插嘴问田尔耕锦衣卫这时在辽东后金方面是否有潜伏人员。
那是事关重大他比较着急,二来也因乃现代人没有注意到这时代的君臣之分,抢在皇帝之前问话属于严重失仪,如果皇帝不快生死也在这一瞬间。为此田尔耕没有即刻回答,而是仰头看着天启,见他点头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