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老子要为兄弟们报仇雪恨!放开我!”
村落里,一间上了三重锁的木屋内,不时发出一阵狂吼,一会儿又风平浪静,而木屋门前,林琊和兰休张智臣等人伫立许久。
“韩蛮,说说,这贼子是怎么一回事?”
一旁的韩蛮一拱手,回应道。
“禀王爷,此人我们尚不熟悉,只是在深林丛中找到的,我们谁也问不出什么结果,也不敢对他乱用大刑,所以就请您来看看了。”
林琊从窗外,轻轻掀开帘帐,只见里面的人早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麻衣,被粗绳紧紧捆在了椅子上。
林琊又问道:“为何要栓他?”
韩蛮回答。
“这人实在是拦不住,刚开始他醒的时候,就一直嚷嚷着要报仇,一个劲的往外面跑,我们无奈,就把他捆起来了。”
林琊点了点头,踱步走到门前,几个卒子连忙把锁打开,林琊顺势一推门。
吱呀。
门一下子开了。
林琊走进去,径直朝这男人走过去。
“左右,把这粗绳解开。”
“这……”
林琊再度说道。
“解开!”
左右两人不敢违抗,连忙上前,在男人椅子后鼓捣一阵,就把粗绳解开了,然后又度走到林琊身旁。
那男人一得到了自由欣喜若狂,立马一个劲的往前跑去,夺门而出。
林琊朝门外的兰休使了个眼色,兰休会意,三步上前,一把揪住那人衣襟,随着就是一记重脚,那人一个不稳就被踢飞进屋子里,重重摔在墙上。
“唔啊!”
那人一阵哀嚎,林琊走到他面前,一蹲下去。
啪!
就是一巴掌,那人被打的懵了,在地上吓的一动不敢动。
林琊道。
“你觉得在我们这做了恶事还想跑?痴人说梦!”
其实林琊一进门就知道,这小子是山贼,因为当时林琊从窗外隐约看见,这小子脖子上有个刺青,这刺青听智伯说过,是血岭寨二当家陈无疾麾下爪牙的独有刺青,既然都已经确定了是陈无疾下的毒,那么这小子肯定也和昨夜里的事脱不开关系。
啪!林琊再度一巴掌。
“给本王说!昨天晚上你们干了什么?”
“我……我……”
此人不敢抬头,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也说不出啥东西来。
林琊冷着脸从地上站起来,对着左右卒子再度说道。
“给我拷问他!他敢再支支吾吾就一刀剁了!”
对付这种穷凶极恶的山贼,好话好说是没用的,只有靠恐吓,才能把他的嘴翘开。
“不要!不要!我说!我全部都说!”
这人终究是怕了,原本要是自己还是血岭寨的一员的话,肯定会为了寨中兄弟卖命,就算一刀剁了自己也不会说二话,可是现在,被自己的老大算计,生生要把自己活埋,昨天夜里要不是下了一仗雨,自己踩着弟兄们的尸首才爬了上来,既然自己已经是孤家寡人了,把他们出卖了又能怎么样?
就这样,这人低着头,用着低沉的声音把昨夜下毒的前因后果和在水缸里面撒尿的事都说出来了,最后就说陈无疾这龟孙怎么见死不救,将三人狠心活埋的事也说了。
“草!你们在水缸里面撒尿?我今天还在里面舀水喝呢!老子要杀了你!”
赵洛在门边听着,突然就暴走了,自己喝了别人的尿,极大的侮辱啊,不宰了他难解心头之恨呐!
说着就扛着板斧进来,朝着这人就照脸一劈。
兰休眼疾手快,立马用剑鞘一把把板斧抵住了,并厉声道。
“赵将军!先思而后行!别莽撞!”
赵洛叹了一声,把板斧收了,对着这人一瞪眼,可把他吓了一跳。
谁说这官兵里面都是软柿子的?这里面的狠人,他已经领教的够多了。
林琊看着他,道。
“你叫什么?”
“小民名叫张长寿。”
林琊又道。
“这样吧,你既然这么想回去报仇雪恨,你就回去吧,记得,把全寨人都给本王宰了啊,把解药偷出来!本王封你个大将军当当。”
张长寿一听,顿时蔫了,确实,刚刚自己说的做的都是气急攻心才说的气话,糊涂事,现在回山寨?还不等于羊入虎口吗?陈无疾生性多疑,要是自己现在回去保不齐会比昨夜的活埋死的还惨,自己年纪不大,要是白白丢了性命,该怎么办。
林琊看着支支吾吾的张长寿,一阵鄙夷。
“就知道你是个怂蛋!”
林琊一背头,带领众人出了门,还把门锁锁好了,这张长寿还不能死,还有用,只能好好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