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一触即发,尽管南燕朝堂之上世族豪绅,官员重将一齐阻拦燕帝慕容洵受战,但是年少轻狂,桀骜不驯的慕容洵却是一怒之下受了战书,并将阻拦他的大臣们全部杖毙处死,朝野之上,顿时人心惶惶。
而后者寒燕帝林浩天却是高兴的不得了,连忙集结全国兵马。
并着铁骑校尉秦获为大将军,带领事先安排下的镇南王林陌为左军元帅,无忧王林琊为右军元帅,分两路进发,不几日,寒燕五万大军兵临边境两关——继落关,左军至,继寞关,右军至。
大将军秦获于边城洛城驻扎,运筹帷幄。
而另一处,阳国惧寒楚之国威,引火烧身,同意借道伐燕一事。
于是,大皇子——峙北王林缙与五皇子——安西王林峙。
正携大军三万,从阳国国境内入兵,不出五日,也已陈兵关外,气势汹汹,一场厮杀在所难免。
南燕关外,继寞关。
此刻的林琊,手下率一万王军以及一万沛城兵,扛一面“琅琊”字样旗帜,扎营五十里外,时刻准备破关。
而将帅人选已经挑备完成。
乐云天为前军主将。
墨函、赵洛为前锋将。
鲁浪掌两千刀斧手,张长禄,张长寿率两千弓弩手,楚乐楚卫兄弟率斥候八百,潜伏南燕,禀报军情。
一切妥当,林琊什么将都有,可是,偏偏少的就是军中谋士。
林琊被后人尊称鬼谷子,自知一雄崛起,绝对不是仅仅靠自己的才谋能够完成的,要靠的不仅是独挡一面的猛将,还要能够宰执天下,睥睨四野的才人谋士。
看着自己身旁空空如也,林琊不禁自叹惋息。
但是同时,他对这继寞关的占有欲愈发强烈,思绪间,林琊的记忆回到了五日前。
那是出发前夕。
“智伯,您才高八斗,为何不肯陪我出征?替我出谋划策。”
林琊与张智臣相对而坐,林琊急切的问道。
张智臣咳嗽了几声,然后一捋苍髯,说道。
“想去,但毕竟也老了,人呐,不得不服老啊,主公啊,老夫已经快入古稀之年了,操劳不起了,再说了,主公智谋滔天,何必让老夫一介俗叟,为您出谋划策呢?”
林琊一声轻叹。
“人毕竟只是一人,才、智也就这么多,如果事事都要我自己亲自谋划,我如何能到危机四伏的战场上战无不胜呢?战场上,将广,谋客也得广,一己之力,终究如同风中败柳。”
张智臣陪着林琊一阵叹息之声,却顿时像想起了什么的一拍桌案。
“幸哉!”
林琊一愣。
“智伯,何幸之有?”
张智臣脑中深深陷入了回忆,慢慢说道。
“想老夫年轻时入伍为士,不料残了一腿,被迫退伍,从此拜师求学,游历天下。后来,在南燕,我遇到了一个神人!知晓日月,能辨未来,我便拜在他门下,只是学了个皮毛,便回到了寒楚,当了这么多年的衙门主簿。”
林琊一拍掌。
“如此甚好,此人现在在哪。”
“不知其名,只知道其姓一玄字。号作谷阳老者,无妻无子,独居在几日后便要征伐的继寞关内的一城,名叫谷阳城,谷阳城边有一谷阳崖,他便居住崖上,修观于此。”
“观名如何?”
“名曰晓穹观。”
……
“城上鼠辈!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赵洛手提八卦天殇斧,身跨青鬃嘶风马,身挂兽面吞环锁子甲,头顶饕餮兽面铁胄,来势汹汹般在关城下大喝骂战。
城上南燕守将高狮豹,则是一脸凶相,眼中饱含杀机。
只见他怒喝一声:“本将镇守边关十余年,何时受过此等挑衅!谁能与这厮一战!”
话茬间,其身后走来一身着黑袍银玉锁子甲,腰跨宝剑,手提长柄大刀的白面短髯的大汉。
“末将于蒿!愿意与城下之辈一战!末将相信,只要末将出手,三个回合之内,斩下其项上人头奉于将军。”
高狮豹顿时喜上眉梢,此人乃是他手下一员悍将,军中比武,稳居榜首,而在战场之上,放下多次豪言却从未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