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快,转眼就是一周。
这些日子里,白天米珈上课,找论文资料,开始写论文。
林义一直忙着视察自己的几个领地,开会,听工作报告,听工作报告,开会,竖目标。
而一到傍晚,两人就默契的厮守在一起,有兴趣就做做饭,没了兴趣就去外面吃,然后满东京逛。
东西买了不少,不过都是米珈在给他比划,在给他挑,她自己反而看的多买的少。
每次林义想让她多买点,表示不差钱。米珈都当耳边风,后来甚至打趣说:我现在还不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不适宜穿的太过好看。
好吧,一听到这话,敏感的老男人脑子里马上冒出来了两个意思:
一是人家自夸呢,觉得已经很有味道了,打扮的再漂亮点,会引来烦恼。
二嘛,林义听到这个“时时刻刻”,思绪就开始脑补,脑补和结婚的事。
期间,黄婷和米广松两口子按每周联系三次的惯例,有打电话来。
有一次,当黄婷问珈宝在干嘛时,米珈毫不犹豫说和他在一起逛街。
听到林义去了日本,还去了好几天了,黄婷一下就有些气不顺。
后来她忍着性子试探着问女儿,两人有没有同床。
没想到米珈直接来了个默认。
作为母亲,黄婷虽然早就有了女大不由人的觉悟,也早就猜测两人可能发展到这一步了。但血淋淋的现实照进脑子里时,一时间懵住了,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也不知道后来是怎么挂的电话。
电话结束了,客厅安静了,黄婷呆滞了好久才对旁边的丈夫叹气说:“去做饭吧,女儿的心思可不在我们身上了哎,以后只能靠你养我陪我了。”
米广松也是一脸苦笑,长“诶”一声,起身去了厨房。
他是真的真的想不通,条件好好的女儿,为什么会选择这条路?
米广松想不通,在迷惑时。
羊城的刘怡两口子也想不通,也在迷惑。
星期天,圆形餐桌上,一家三口同往常一样坐着准备吃晚餐,看起来气氛和谐,自然。
但是这一美好氛围被孙念接下来一句“没胃口”打破了。
只见孙念看着满桌子丰盛的菜,海鱼呀、白斩鸡、红烧肉、蛤蜊汤和青菜,却皱眉没一点食欲,筷子在这个碗撮一撮,那个碗翻一翻,末了嫌弃的,是一块也没夹。
后来更是干脆,筷子搁桌上,吃不下去了。
刘怡对独生女宝贝得不行,当即伸手探了探孙念额头,又探了探自己,没发烧。
然后问:“你想吃点什么,跟妈说,妈去给你做。”
孙念想都没想,本能地脱口而出,“妈,我想吃酸,我想吃些开胃菜。”
刘怡和丈夫对视一眼,心想着平时不挑食的女儿难得找回刺,那不还依了?
再说了,这是也乐趣。
两口子很有默契,当即起身,一个去冰箱找老父老母从乡下带来的酸豆角,一个去厨房系围巾准备动手做菜。
酸豆角容易做,洗洗、切成段、放点青辣椒碎中火翻炒,油盐加身,滋一点点酱油,没几分钟就装盘上桌了。
孙念眼睛瞅着那冒酸气的热菜,瞬间口中生津,胃里翻涌,人生仿佛找到了目标,一下就有了动力,右手重新拾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开干。
见女儿一连吃了好筷子酸豆角,一段一段慢条斯理地夹,心无旁骛那个欢快。
两口子也是喜笑颜开,两双筷子跟着夹起了酸豆角。
今晚上,廉价的酸豆角压过大鱼大肉,成了一家三口的主“食”。
孙念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从来没想过酸豆角会有这么好吃,以前从来没吃出这味道。
不过呢,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吃着说着,说着吃着,有说有笑,中间孙念的胃口忽的被突如其来的一个干呕打断了。
弯腰干呕过后,孙念没当回事,刘怡和丈夫又对视一眼,停了停,关心问是不是哪里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