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痨病,容易传染,得快点焚尸才行,就支开人把他搬到这里,又到后山随便烧了点树叶,就给遮过去了。”</p>
沧海撇嘴道:“你这人可真够狠的,为了自保竟连这种事都干得出来。”又摸了摸病脉,“还好,这麻药还能坚持一会儿。”</p>
神医清楚哼了一声,道:“我怎么了?本来他就痛得受不了,这样不是一举两得?不过你倒挺聪明,一下子就知道又是蛊毒又是麻药的。”</p>
沧海暗中翻了翻眼睛,“那后来你怎么知道他中的什么蛊?”</p>
神医道:“查医书啊,名医老师留下的。‘羊毛疔’,听过没有?”</p>
沧海愣了愣,又向病患胸口细看,才要将他翻身,神医又道:“我已经看过了,他前心后背都没有疹子。所以才是蛊毒嘛。”</p>
沧海皱了皱眉头,但觉后脊梁一阵发麻。“我只听鬼医提过医法。”</p>
“哦?”神医坐下以后似乎精神少许,颇感兴趣侧首道:“你竟会知道?说来听听。”</p>
沧海道:“就是用青布包药,蘸烧酒擦身么。”</p>
“唔?你真的知道?”神医更为精神,缓缓挑起两道眉梢,得意道:“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了?”</p>
“不……”沧海迷茫刚要摇头,忽然一顿,慢慢瞠大漂亮的棕色眼珠,几乎失声低嚷道:“不是吧?你叫我来帮他擦身?!”整张面孔因吃惊与难以置信组合成一副从没见过的可爱表情。</p>
神医不禁嘿声而笑。欣赏了半天,才找抽点头道:“对啊,都说了我头晕。怎么?你不愿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