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次事故属他全责,所有变种丧尸都应该由狙击手事先解决,哪怕顾不过来,也应该事先警告,但这次完全是他没有发现变种丧尸的存在。
''别太自责了,这头丧尸是从车尾13号车厢一路走过来的,很难发现。''
''哥,别说了。''
狙击手啜泣着,喊着泪水,瞄准了另一头脑瘤丧尸。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说好最多8分钟的时间也早已超过,10分钟?15分钟?没有人记得。
随着最后一条枪的哑火,所有弹药彻底告罄,势不可挡的尸群愈发集中,密度越来越大。原本井然有序的白刃阵地,喊杀声已经变得混乱起来。
''boo''
一左一右丢了两颗手雷,算是稍稍阻碍了攻势,但仅仅是杯水车薪。
手里捏着最后一颗手雷,连长默默地走向其他车厢。蹲坐在一批炮弹上。听着士兵们不时传来的惨叫,现在他脑子里,已经是一片黑暗。
军人天职?国家的未来?行为的后果?不,都不是,他现在想到的是病毒爆发初期,全营陷入混乱的情境。事发突然,大部分的士兵都是空手训练,即使士兵们有娴熟的近战技巧,但毕竟是曾经的战友,没搞清楚情况前谁都不忍心下死手,大多选择击晕或制服。在这过程中,划伤咬伤不在少数,然后就是更多的感染,更大的混乱。
然而这一切即将重演,厄运即将降临在他仅剩的兄弟们身上——变成熟悉,但面目可憎的怪物。
想到这,双脚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手里那颗手雷也捏地更紧,可能是因为还在上大学的儿子吧,连长又突然想到自己曾去担任军训总教官的学校。
想起那群可爱稚嫩的大学生,一口一个营长好的孩子们,站个军姿就摇摇晃晃,一到休息就生龙活虎的臭小鬼。
''早没了吧,毕竟在市区。''
连长轻笑着,手指已经扣进了拉环。
''兄弟们,一起上路吧,大家还能有个照应。''
''段鹏,翔哥,我带兄弟们来找你啦。''
一使劲扯掉了拉环,感受着车厢地晃动,几颗炮弹摔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