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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今儿趁着无人之时,对着佟母欲言又止的样子,小娘子实在不知该如何。
她明白佟母想与她说什么,但是她知道,自己绝做不到。
悠悠转转,小娘子静然走到天霁斋门口,顿了许久,小娘子终究是伸手推开了房门,“吱呀”一声,就好像老妪无力的嘶哑,沉沉的,让人如同喝了一杯沙子一般,哑哑的难受。
是啊,小娘子打一走进天霁斋院门,便与外面如同两个天地,外面热闹的像是过着新年,而里面呢?有那么一刻,小娘子觉得这里就好像一堵冰冷的坟墓,死死的,没有一丝活气。
小娘子提裙静默地走进屋内,屋内没有点灯,但因着今夜月色极好,清亮的月辉撒进屋内,倒是模模糊糊能看到屋内的摆设。
屋内与从前的设置与从前一般,不同的是,从前的天霁斋就好像是这靖国府最正统的地方,清冷而凛然。而如今,小娘子微一抬眸,嘴边扯起一丝冷然的笑意,这里更像是一堆活死人墓!
小娘子缓缓走到里屋,渐渐地一个人影隐在了月色沉影中,青蓝的绛纹袍子,瞧着半新不新,半旧不旧,桌案上杂乱的摆了一通酒壶,就是地上也躺了不少的雕花酒壶,打一进屋,一股浓烈的酒味便朝小娘子鼻尖钻,一入这屋内,已然是酒气充斥。
小娘子微皱眉,漠然地瞥了眼瘫在楠木椅上的人影,终究小娘子眸中微微有才诧然,是啊,任谁也不会想到,面前这个颓废的人便是从前在朝堂上容光焕发,春风得意的靖国公佟维信。
从前谁不知道,那靖国公佟维信是京陵出了名的美男子。从来都是利利落落,清俊洒然。可如今呢?小娘子嗤然瞥了眼眼前的人,发髻凌散,面色憔然。向来如深潭般深沉凛然的眸子如今却更像是一滩死水,再也活不起来的死水。
佟维信半扒在案前,恍恍然执壶倒酒,明明连眼神都晕的散乱了,却还一杯换一杯。
渐渐听到靠近的脚步声。佟维信手中微一滞,有些慢了半刻的缓缓朝案前看去,却是冷沉沉的小娘子站在面前,佟维信终究心一沉,是啊,任谁看到小娘子此刻的眼神,也都不会淡然。
谁能想到,小娘子此刻是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若让外人看了,更像是漠然的看着一个可悲的废人。
“蘅……蘅儿来了。”佟维信终究是出了声。只不过这声音里却微微有些颤抖,是的,是试探而又不敢试探的颤抖,谁能想象,从前在府里说一不二的靖国公竟也有这般小心翼翼的时候。
“来,过来让父亲看看。”佟维信像是没有看到小娘子的冷清,反而硬生生嘴边扯出一丝慈和的笑意,朝小娘子招了招手。
时间就这般静滞流逝,而小娘子却丝毫不动,就在佟维信心沉的快要无力放下手时。却骤然听到小娘子沉沉的声音。
“靖国公,到了如今,你可有丝毫后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