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札幌机场,登机大厅里人来人往,人潮汹涌</p>
师傅,有时间我会去看你的嘉纳岸边郎和秦奋熊抱了一把,依依不舍地道</p>
秦奋笑了,好,回</p>
嗯前者点头,但脚下却没动,我看着您进去后再走</p>
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打那人的电话,他们是我的人,你可以完全信任,知道么</p>
秦奋叮嘱道,他已经把国安在日本的暗碟头子的联络方式给自己的便宜徒弟了,可以在暗底下帮这小子做些对方不太方便又或者不大可能做得到的事情,比如窃听比如其他</p>
嘉纳岸边郎狠狠点头,眼圈儿微红,粗犷的脸上满是不舍的神情</p>
走咯秦奋拍拍他肩膀,然后大步而去</p>
嘉纳岸边郎给他订的是头等舱,空间很大,宽松而舒适,沙发椅太大太软,以至秦奋整个身体都窝在了宽大的沙发里</p>
离起飞还有一会儿,他给南京的单剑锋打了个电话,随意聊了两句然后告诉他自己落地的时间</p>
刚挂电话,一阵清雅的香风便从他身旁嗖地飘过,然后好几股虎虎的风声紧随其后</p>
秦奋略一抬眼,发现是一个扎着一条马尾辫的娇媚女子和四个西装墨镜大汉,便笑笑,然后随手从边上的报刊架上抽出本杂志翻看</p>
那女子游目四顾,打量了一圈座舱,眼睛便落在秦奋身上了</p>
她皱眉看了眼低头看报的秦奋,小手向他一指,道:黑子,叫他让座那个位子的视野最好,我要跟他换座儿</p>
是,小姐一个黑西服应了一声,从她身后闪出,朝秦奋走去</p>
头等舱里本来位子就不多,有人将那女孩子和黑西服的对话听在耳中,感觉像有热闹看的样子,便都把目光朝秦奋看去,那神色就有点精彩了</p>
这个女子坐飞机还带几个私家保镖,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或级富豪家的小姐,那年轻人估计要吃瘪了</p>
身材高大,肌肉饱满将西装撑得挺拔的墨镜西装男在秦奋座位前站定,先生,我家小姐看上了您的座位,可否</p>
不换秦奋头也未抬,轻轻吐出两字儿</p>
呵呵墨镜男微笑,先生,我可以出钱买你的座位的,一万够么</p>
麻烦你让开,你挡住光线了,我在看报秦奋依旧未抬头</p>
你墨镜男脸色一变,拳头猛地捏紧,指骨发出咯嘣咯嘣的响声</p>
深吸一口气,他语气阴森地小声威胁: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信不信下了飞机我就敲断你一条腿</p>
滚秦奋平淡地丢给他一个字,还是没有抬头</p>
黑子,快点儿十来米外,马尾辫女子一直注视着秦奋这边,见自己保镖使劲儿磨半天人家却连头都没抬,她生气地催促了</p>
对不起了,我家小姐看上的座儿,你不让也得让墨镜男冷冷说完,大手突然一把抓向秦奋的肩膀</p>
秦奋蓦地抬头看向他,双眼中厉芒一闪而逝,似有霹雳舞动,好似惊雷漫天,剑气如虹</p>
啊</p>
墨镜男感觉双眼如被一万枚针同时攒刺,脑海中好似轰起一声被震成了一片空白,嘶叫一声,踉跄后退</p>
三个墨镜男见状大惊,嘴里惊呼一声老黑边冲过去一把搀住了他</p>
机舱中众人并没有看到秦奋眼中闪过的那道精神霹雳,感觉好像他只是看了那墨镜男子一眼,后者就神情痛苦地大叫了一声就退出了七八步,仅此而已</p>
但扎着马尾辫女子却惊呆了,因为,她隐约看到了秦奋眼睛的异样,虽然很短暂,但确实似乎是出现过</p>
妖术他会妖术啊,我的眼睛完全看不见了被秦奋一眼震退的墨镜男张嘴惨呼,眼睛红肿得跟馒头有的一拼,上下眼皮连接得不露缝隙,暂时失明了</p>
嘶三个墨镜男子这才注意到自家兄弟眼睛的惨况,不由倒抽一口冷气</p>
你,你将老黑怎么了一个墨镜男鼓起勇气对秦奋喝问道</p>
秦奋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的刊物又翻开一页,随意道:休息几天等眼睛消肿就没事了</p>
你,你知道我们是谁么另一个墨镜男子大喝</p>
没兴趣秦奋冷冷道,眼睛依旧停留在刊物上,连看他一眼的功夫都欠奉,简直漠视到极点</p>
你三人怒极,正待再威胁几句,但是,滚秦奋嘴皮微动,聚音成线,话音直冲四人的耳膜,尖锐的声波让他们如被雷击</p>
于是舱中的客人包括那个马尾辫小姐就看到了一副让他们无比震惊的画面:四个墨镜男同时后倒,然后咕噜噜地滚</p>
寂静</p>
头等舱中死一般的沉寂</p>
客人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始终低着头看报刊的秦奋,一脸的难以置信,嘴巴张得能生吞一个大鸡蛋</p>
虽然不知道那几个嚣张的墨镜男是怎么被弄得滚地葫芦一般的,但他们不是傻子,从屁股想也知道肯定与秦奋有莫大关系</p>
因为秦奋说了滚,然后那几个人就真的滚了</p>
但他明明没有动手啊,难道他真会妖术不成</p>
一些比较有想象力的客人脸色突然变得有点白,额头开始冒冷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