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为什么受了重伤?”左林坐在长桌旁,看着响尾蛇端着两盘牛排过来,手中已熟练地握上了刀叉。
“无关紧要的小角色,只是中了陷阱而已。”放下牛排,响尾蛇搓搓手,不以为意地说道,“牛排八分熟,你最喜欢的。”
“嗯,每一次吃你的牛排的觉得你在进步。”左林切了一小块送林嘴里,“你把他们都杀了?”
“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说你没营养的电视看多了你又不信。”
“他们都把你弄成这样了……”左林皱皱眉。
“听我说,左林,”响尾蛇放下刚拿起的刀叉,严肃地看着左林,“虽然我知道你比我明白这个道理,但我必须说一次,没有人有权力去否定他人存在的意义,也没有人有权力去抹杀他人。”
“我……”
“你比我明白的,对吗?”
“但是……”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是,我是因为害死三个人内疚,但那是因为他们并没有伤害我。”左林反常地在这种问题上和响尾蛇唱起了反调,尽管他知道响尾蛇现在完全可以作为自己的长辈看待。
“不,这不是理由。”响尾蛇摇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应该有的‘命数’,我们不应该有些掌控他人生死的权力。”
“你这话有点圣母婊的味道,还带着浓浓的宗教色彩。”
“好吧,你理解不来我也不说啥,一句话,因为他们都没有攻击我的要害,所以我也没有必要杀死他们。或许你认为比因里斯没有秩序可言,但这不意味着这里很混乱。”
“我们终止这个话题吧,讨论下去也没有结果的。”
“我还有一句话,你们中国地古人有什么‘止戈为武’的说法,不是么?”
左林不回答,低下头切起了牛排。响尾蛇看他这样,也只能叹气,拿起刀叉吃起了牛排。
气氛持续僵硬,直到二人吃完牛排,响尾蛇又一次打破沉默,并且同样语重心长。
“相信我,左林,比因里斯和外头比起来,远比你想象得要安定和谐。”
“那你的工作?”
“我的工作并不仅仅是打架,并且这也是比因里斯的一部分,乌托邦,或者说桃源,并不等于完全的安定。人的本事带有原罪。”
“明白了。”出乎响尾蛇意料,这一次左林并没有反驳,而是一副乖巧听从教导的模样。
此时此刻,放在外人眼里,或许会把这两人当成父子吧,只不过体型长相以及肤色都意味着这并不可能。
“你知道人们把你这个年龄段称作什么吗?”
“什么?”
“二度叛逆。”响尾蛇用纸巾擦嘴的时候说出了这个年轻的名词,“人的大脑三十岁才是真正成熟,对世界的认识也是现在才变得真切,会出现另类的‘叛逆期’。”
“还不是你们这些人,多此一举。”
“不要把我算进去好吧,搞得是我开发‘戒子膜’的一样,这东西我一开始就抱有抵触的。”
“但你们无法阻止,这是大势所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