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司机转身,进了房间不大会,便换了一身和服出来,阮禾籍这才发现比起中国他身上的日味更加浓重一点,同样他也以日本特有的方式跪坐在了桌子面前,也没有在意依旧呆在原地的阮禾籍,自顾自地品起茶来。
最后,阮禾籍想通了自己干站着啥也做不了,咬牙转身准备出去,司机也没有拦他的意思,似乎笃定了他并不会就这样离开。
出乎意料的是,他走出门后差点便撞上了躲在门转角的雪明,后者似乎畏畏缩缩不敢进去,反而是在这里等待着,看样子是打算等陈天辛一下来便和他们两个一起跑路。
“如果真的要对付你们,远远看着门开了的时候我就报警了。”司机的声音从里面穿出来,阮禾籍突然明白,这里是对方的地方,而看起来对方也绝不会是一个普通的人。
“进去吧。”陈天辛还在里面,如果对方还掌控着一定的控制权,甚至会将陈天辛关在里面也说不定,而且对方也说了,如果真的要抓他们早就报警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子。想着这样,阮禾籍便咬牙,打算以进为退。
只不过他们的考虑也不算周全,至少也存在着这个司机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毕竟上山的路不好走,真的要上来还需要一段时间。
不过也可以理解为歪打正着――他们并没有考虑到,因为这地方的封锁是军事封锁,所以这个司机住在这里本身就是一件违法的事情,自然也不可能去报警了。
就在他下定决心又要进去的时候,雪明扯住了他的衣服,看着他担忧地摇摇头,显得有些害怕。经过这段时间的交流,阮禾籍也渐渐地明白了这是一个有些胆小的外星人,如果当初不是观察了足够久的时间加上博弈条件成熟了,估计她是死都不会暴露自己给阮禾籍和陈天辛的。
因为她从没经历过与个体相处,按照她的想法都是会偏向最坏的可能,就像当初她预料的是母星会对其进行追踪捕杀而没有考虑接受其存在的可能一样。
说得明了些,她就是个悲观内向的外星人――因为没有个其它意识个体产生过交流,自然也不会懂得交流,便有了内向;理性上最优选择往往是要考虑最坏可能的,也就是悲观了。
阮禾籍身为一个人,与雪明不同的地方在于他从小到大都成长在有人的环境,所以对于个体意识他了解的比雪明了解的要多得多,自然也没有她那样的畏首畏尾,只是他说到底也只不过比雪明上一些而已。对付这种场合,始终不是他这种人的长项,否则他有怎么可能长这么大会没有一个亲密的朋友呢?
他拍拍雪明的头,故作镇静地说道:“放心,没事的,陈天辛还在上面呢,我们得进去,或许这个家伙是个可以商量的人呢?”当然,虽然话是这么说,阮禾籍心中同样也是没有底,只能把一些希望寄托在运气上。
见他如此,雪明也只能点头,两人深吸一口气,迈步重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