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啦。”梵文渭对着空荡荡的房子叫了一声,因为两人都呆在医院,好多天没有回来了,此时倒觉得房中扑面而来地荡着一股温馨。看过每一个家具,似乎都能想起一些过去的记忆。
也许这便是一个家的意义吧,这个家不但是几人住宿的地方,也是家庭亲情和快乐记忆的一个存储室。和心爱的人组成一个家,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吗?
想是没有了。
“小声点,别吵到孩子。”小野轻声略微责怪,接着又温柔地说,“欢迎回来。”
梵文渭走两步,变戏法般地变出了一个婴儿床,床上一应物品都已齐全,他用力拍了两下,便借过孩子放到了里面,看着孩子熟睡的表情,笑容又不自觉地浮现在他的脸上。
小野拉过他,走到房间离孩子比较远的地方,严肃地问道:“你们的项目怎么样了?”
梵文渭刚要张口,却被小野打断,强调了一遍,“不准像前面那样敷衍我,也不许瞒着我,都说出来!”
梵文渭苦笑一声,心说这老婆外头看着乖巧,碰上认真事却也毫不含糊,只好无奈地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在他讲述的过程中,小野很认真地听着,一直都没有插上半句话,直到他说完,她才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安慰他:“也是你们倒霉。没事,天无绝人之路。”
“天当然没有绝人之路,否则我怎么会找到你这么好的妻子,为了娶到你,我可是发誓什么代价都愿意的。”
“你的意思是因为和我在一起,所以这次是上天给你一个惩罚了吗?”小野瞪着他,佯怒道。
梵文渭刚想解释不是这样的,但仔细推了下她的这个逻辑也没有什么毛病,还真的就像是上天在兑现诺言一般在收账。只是在他短暂思考的过程中,他似乎没有注意到妻子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显然是因为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复所以感到伤心,又或许是在责备自己。
“可是,正是因为你的生产让我们躲过了最大的尴尬呀。”梵文渭咧嘴,“如果上天是来收账的,又怎么会这样安排呢?”
这也是梵文渭惯用的一个安慰套路,就是用相同合乎情理的逻辑告诉小野,自己爱她,她是最重要的。
小野没有说话,头略微低着,因为梵文渭比她高半个头,恰好这样她的眼睛就被刘海遮住了。她默默地走开,双手环住梵文渭的腰,抱住他,把脸埋进了他的胸膛。
看着这样的小野,梵文渭也温和地笑笑,张开手也抱住了她,宽厚的右手掌刚好轻柔地落在她的头上,慢慢地抚摸。
这时候,梵文渭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