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又禾尽力地将自己的呼吸请问下来,手中攥着的酒瓶让他心中微微地有了些安全感,另外一个自己的出现太过于莫名其妙,让他根本没有办法接受。
不过,倒也不需要去接受,只需要静静地躲在这里,等待着另外一个东又禾慢慢走进自己排下的陷阱中,这样或许他反而有了全身而退的机会。
然而,他没有意识到,正是自己渴望着这种全身而退,让这时候的他反而没有刚才的那般强大,握着酒瓶的手因为紧张也哆嗦着――这是一种担心计划不成功的纯粹的紧张,和刚才他杀陈天辛时候的哆嗦完全不同。
不过无所谓了,他的心中甚至还有一点兴奋,这种兴奋来得很莫名,他也只能确定自己的心中是在兴奋,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在兴奋何物何事。
也许是因为刚才喝了酒,他这时候反而觉得有些渴,无奈手中拿着的不过是支空了的酒瓶,他也只能靠舔舔嘴唇,感受上面残留着的醇香来缓解了。
忽的,他忽然觉得事情不对劲,却也不能说是事情不对劲,只是好像周围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被他遗漏的,或者说是潜意识告诉他周围有奇怪的东西,但他还没有注意到。
他屏气凝神,仔细感受,心中的那股不协调感也逐渐方法,同时涌上来的还有一种莫名的恐怖感。
接着,东又禾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劲:这个房间中不止存在着他的呼吸声。这个呼吸声很是微弱,但却给人以强烈的不协调感,而且,这个呼吸声,总会让东又禾习惯性地认为是自己的呼吸声而加以默认性地排除。
他将原本弓着的身子又往下压了点,这个时候的他像只静待猎物的猛兽,伏低身子觉察着周围随时可能袭来的危险。
然而,让他难受的是,虽然能够听到呼吸声,但呼吸声很微弱而且也很不稳定,根本没有办法判断它所在的具体方位,这也导致了东又禾不能像刚才反突袭陈天辛那样轻松。
“是谁?”他警惕性地开口问道,他进来之后门也没有再开过,说明绝无可能是在他之后进来的,那么便只剩下另外一种可能――对方在他进来之前就呆在了这里。
此时的情况显然是对东又禾很不利的,首先他对黑暗中的另外一个呼吸声一无所知,其次他出声试探之后声音也暴露了他所在的位置。
不过他肯定也不会选择坐以待毙,在话音落下的时候,他就快速地调换了自己所在的位置,这样也会对对方产生一定程度上的干扰。
如果对方凭借着刚才听到的声音作为位置判定的依据的话,那么在攻击之后会扑空,在那个时候东又禾也可以轻松地判断出对方的所在方位,进而发动攻击。
可是,让他感到遗憾的是,黑暗中嗯家伙耐性真的很好,尽管是这种时候依旧坚持没有发动攻击,而是选择静静地蛰伏着。
那么,这样只能选择一个更加冒险的尝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