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请问你要找谁?”</p>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只知道他有个师兄,叫谢长春,好多年前就死掉了!我是来看看,他死了没有!”荆歌的语气毫不客气。</p>
“谢长春?”吴宇凌眉头一皱,显然是不知道,转头对他身后的一人低声说了几句,那人立刻退去。然后吴宇凌望向怨灵,用略为恭敬的语气道:“荆前辈如不嫌弃,就请进去坐着等吧!”</p>
怨灵见荆歌点头,就一齐跟了进去。</p>
铁衍门没有返虚修士,也是因此,要比威灵宗要矮上一筹。而论综合实力,却是要比威灵宗要强。威灵宗一个化神后期的修士都没有(以前还有个向明行)。而铁衍门却有两个。化神期的所有修士也要比威灵宗的要多。但仅凭这一点,在怨灵面前,还是不够看。</p>
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一元婴期修士诚惶诚恐地从外面走进大殿,对吴宇凌鞠了躬,问道:“门主!”</p>
“廖飞义,你是那个谢长春的师父?”吴宇凌皱眉道。</p>
这叫廖飞义地修士忙道:“启禀门主,晚辈就是!只是在几十年前,谢长春出去找熊火兽的时候,他就再没回来过。多半是已经死了!”</p>
谢长春不过筑基期,廖飞义可不会在乎他的生死,也不会留下灵魂玉简。</p>
吴宇凌闻言,稍微松了口气,对怨灵道:“荆前辈,这谢长春已经死了!”</p>
荆歌道:“你叫他把他所有的弟子,一个不漏地带到这里来,让我看看。我记得他有一个徒弟,非常老!”</p>
“这个——”吴宇凌面露为难之色。</p>
“怎么,不给面子?”荆歌眼神一横。</p>
“不敢不敢!”吴宇凌忙摇头,望向廖飞义:“还不快去?”</p>
廖飞义慌忙之中带着深深疑惑,忙退去了。盏茶工夫,他就又进来,后面怯怯跟了十几人,有男有女,却没有老头的影子。</p>
荆歌忍受不住,跑下去让他们停下抬头,然后一个一个地仔细观察了起来,连女的都不放过。</p>
“怎么会没有?”荆歌心里失望,看着廖飞义,道:“你确定没有其他人了?你还有弟子呢?在哪里?如果死了,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p>
“啊?”廖飞义头皮一麻,张着嘴巴作回忆状,然后说道:“回禀前辈,晚辈的亲传弟子就他们了,绝对没有多的!至于以前,我倒收了不少弟子,敢问前辈,你要找的人,姓甚名谁,长相如何?”</p>
“他很老,非常老!我看到他的时候,他穿着白衣服,笑得很张狂!你不记得了吗?”荆歌眯着眼睛,语气森然。</p>
“很老?”廖飞义被他的目光刮得浑身发寒,竭力回忆,忽一拍手,道,“我知道是谁了!是彭根生!对,一定是他!我只收过一个老的,就是他!”</p>
“他在哪儿?”荆歌将“彭根生”这三字在脑袋里狠狠烙印了一下,沉着脸问道,“被前几年那场突如其来的怪物给杀了吗?”</p>
“没有,没有——”</p>
“什么,你意思是他还活着?”荆歌狂喜。</p>
“不是,不是,是,是——”见荆歌喜悦之色,廖飞义有所误会,心里一咯噔:“难不成他们有什么关系?”</p>
“快说!”荆歌眉毛一挑,喝道。</p>
吴宇凌也忙道:“快说快说!得罪了前辈,你担待得起吗?”</p>
廖飞义哭的心思都有了,只好说道:“熊火幼兽是他看护不周才丢的,所以,所以,所以他一回来,我就,就把他给杀掉了!”</p>
“什么?”荆歌彻底呆滞了。</p>
“你的意思是,二十几年前,他一回去,就被你给杀掉了?”荆歌一时间只觉得荒诞之极。</p>
廖飞义咬咬牙,点头道:“没错!”</p>
“原来他刚杀我爹,一回去就也跟着死了?我日思夜想着怎么折磨他,怎么杀他,结果,他死得那么早?还报屁个仇啊!爹啊!”荆歌忍受不住,浑身都在颤抖,忽就仰天大叫了一声,把大殿里的人都吓了一跳,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p>
叫完之后,荆歌只觉得浑身都没了气力,对怨灵道:“我们走吧!”</p>
怨灵点点头,看着他若有所思了一下,携手而出。</p>
“等一下!”荆歌忽然又来了精神,转身冷漠地看着送出来的吴宇凌和廖飞义,道:“我不放心!”</p>
“什么?”吴宇凌问道。</p>
“我不放心,眼见为实!”荆歌道,“廖飞义是吧?你把他的影像刻在玉简里,让我看看!”</p>
廖飞义愣了一下,忙掏出一枚空白玉简,神识渗入进去,然后将玉简恭敬递给荆歌。荆歌神识往内一扫,脑海中就冒出一人头出来,模样不是那老头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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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歌眼神晃动,脚踩了一个空,差点摔倒,被怨灵一把扶住(现在分身是由荆歌在控制),然后想了想,道:“我还是不放心!吴宇凌,给我个面子,将你这里面所有人都叫到外面来,我要一个一个地看上一遍!就算是返虚修士,也得出来!而那些出门在外的,也召他们回来吧!”</p>
“这位前辈,你这样有点过分了!”吴宇凌面色一红,又转成青色,竟不害怕起来,说了这么一句。</p>
荆歌摸了摸耳朵,轻笑一声,看着怨灵,然后说道:“我跟你客气才这么说的,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叫荆歌出手,灭了你铁衍门!”</p>
怨灵一听,皱皱眉头,却没有说什么,只拿眼睛剜吴宇凌。</p>
吴宇凌浑身紧绷,拳头咯吱咯吱的,显然是觉得受到了屈辱,闻言,沉默了良久,才道:“罢了,罢了!我这就下令,让他们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