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半仙瞧了瞧秋月,说,“倒是有一个子,可惜不成器,就像《红楼梦》里的贾宝玉一样,是个花花子,纨绔子弟。”吴半仙摇摇头,又着说:
“从小就被送到英国学习,长大回国不懂经营,不懂人世故,学会了吹、拉、弹、唱,整日里与演戏的、唱歌的男男女女,在游乐场厮混,还喜欢到赌场里鬼混,要不就是开着豪车到处兜风。”
“自古英雄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秋月说。
吴半仙点点头,又说,“商老板一这子,就摇头叹息,说是门不幸,悔让他从小出国留洋。”
“跟商老板也熟悉?”秋月瞅着吴半仙,问。
“不熟,是认识,”吴半仙说,“商老板比周老板为人厚,现在这年头,厚有个屁用!”他瞅了瞅阮中医和秋月,见两人没说话,又说,“商老板当初还让我给他这个不肖子过呢,我当时怎会就走了眼呢?”
“哦?”秋月抬眼瞅着吴半仙。
“这小子长啊,身材高高大大,额头宽阔,眉毛细柔,状整齐,面颊润,鼻梁高挺,肌肉厚实,眼光丰裕,颧骨肌肉丰满。应是大富大贵像啊。”
“现在怎样了?”秋月着吴半仙问。
“会怎样?!”吴半仙又呷了口茶,着说,“没了靠山,更没了‘月俸的银子’,这日子也就不舒坦了。”
阮中医说,“这就像清末民初的八旗子弟啊。”
“是啊,”吴半仙着话头,说,“日里自己养尊处优惯了,自己什也不会干,花钱绝对会,”他掰着手头,数数一样,“笼架鸟、喝花酒、打茶围、傍戏子、逛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