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欧阳正公,闷坐在椅墩上,两只手彼此起落,只管摸胡子,自是十分焦急。***刘氏可有些焦急,来到林龙的房间。刘氏摸摸他的手,烫得沸热,有些心慌意乱,身子也发抖起来,然后有瑟瑟的摇佩的声间。</p>
温馨灰兄道:“少爷,你醒醒吧!夫人看你来了。”</p>
温馨灰兄虽报告一声,屋子里并没有人回答,刘氏走到他床边,站了很久,林龙头也不回。</p>
刘氏便叫了一声道:“龙儿,你是有了病吧?我来了,站了这么久,你还不知道吗?”</p>
林龙便抬了抬眼看了看她,软生软气地说:“老板娘大人,来了呀!”然后他还看见临窗户的长桌上,摆着丹凤朝阳的铜炉,正添着檀香,一缕细细的轻烟,只管向上升。</p>
刘氏走到床边,对林龙道:“你是不舒服吗?刚才温馨灰兄说了,你自从昨日到今日,水米没沾牙,这还了得!你应该勉强吃一点啦。”</p>
林龙对老板娘这番话,点点头,又摇摇头,却没有作声。刘氏又道:“你是什么地方不舒服呢?”</p>
林龙道:“头有点儿晕。”话说得声音非常之低。</p>
刘氏道:“找个郎中瞧瞧吧!”</p>
林龙道:“瞧不好。”</p>
刘氏道:“为什么瞧不好呢?”</p>
林龙道:“瞧不好,瞧不好。我是心病!”</p>
这话让刘氏眉头再次皱起,道:“若是心病,叫为娘也无可奈何。龙儿,你想一想,你要找什么你说的娜娜丝,这世界还不一定有这样的人呢,那是一个梦呀!”</p>
龙儿并不作声,稍等一会儿,又是一个翻身向里,不理老板娘。</p>
刘氏默坐了一会,对温馨灰兄道:“我那里有燕窝,你叫他熬点儿,回头趁热的端来。”温馨灰兄靠桌子垂手站定,答应着晓得。</p>
刘氏缓缓的站起,向林龙看了一看,便道:“从古到今,婚礼大事都是父母作主,媒约之言,你要与众不同,你也要让父母思考一下,是不是呢。还有白家那边的事,我们也得去慢慢说,看看这个事情该如何处理呀,你这样不吃不喝,你叫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呀!”</p>
林龙又不说话,刘氏也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两人一时无语。</p>
这时,温馨灰兄端来燕窝汤,要扶林龙起来吃,道:“少爷,你这一两天,肚里没一点儿东西,饿也要饿坏的。”</p>
林龙却看也不看,瞧也不瞧一眼。</p>
刘氏坐在长桌边,对那碗燕窝汤一眼,叹口气道:“熬得这样稀烂的燕窝粥,你都动也未不动,要什么东西,才合口味哩!”</p>
温馨灰兄插嘴道:“少爷恐怕是心病。”</p>
刘氏又站了许久,林龙又把头扭向另一头。</p>
刘氏牵了他的手,细看了一看,就在面前圆墩上坐了,道:“你有两天已经水米未尽,你这样是不行的,也不是办法,有饭尽管吃,有话尽管说,这才是有志向的男人的行为准则。”</p>
林龙歪了歪头,微微一笑道:“什么有饭尽管吃,有话尽管说,我吃了说了我就是有志向的男人吗?那才是一个违心的,窝囊废的男人的法子吧!”</p>
这是好法子。但有饭吃不下,有话不能说,大小姐的办法也穷了。”</p>
刘氏道:“你就真的不能听听我们的话吧?”</p>
林龙道:“你们又怎么听不进我的话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