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蕊儿只得硬着头皮进去,见老爹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顿时放松下来,笑说:“爹爹,刚刚那只信鸽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老人家几时改了性子,竟对养鸟感兴趣了,做女儿的居然还不知道,就冲这份不贴心,该打,该打。”
萧念微笑道:“俗话说知女莫若父,心里有疑惑只管问好了,又何必瞎学诸葛亮焚香操琴,故弄玄虚,绕这么大一个弯子。”
萧蕊儿见状,顺势坐进萧念微的怀里,撒娇道:“瞧爹爹说得,女儿不过是好奇您要信鸽怎么不直接跟女儿说,难道这天底下竟还有比女儿调教出来的信鸽更出色的?”
话音未落,只见萧诚走了进来,躬身道:“见过小姐。老爷,已按您的吩咐交代下去了,从今往后,六堂十八香连带六十四个外地分舵都将听从少公子的命令。”
萧念微轻拍萧蕊儿道:“爹爹老了,争也争不动了,该让你哥哥登台唱戏了,去玩吧,我和你诚叔还有话要说,不许偷听。”
萧蕊儿无奈,只得老老实实的出去了,老爹虽然对自己疼爱有加,可她明白,那也不是自己任性放纵的资本,在这个家里从来都没有人违背过他的意思。
走进庭院,见凌灵正托着一只百灵鸟在轻声说话,心想这丫头真是个八百年的枫树蔸子,冥顽不灵,对人对事都一个样,从小到大一直偏爱着百灵鸟,对其他的鸟儿统统视而不见,自己多少次劝她驯养信鸽,不领情也就罢了,偏偏还说自己残害小动物,当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凌灵细语了一番,在尾羽上轻轻一点,百灵鸟低鸣一声,展翅飞了吹去,凌灵转身笑道:“普天之下,没有比她更通灵性的鸟儿了。你让我在这里等你做什么,可是有什么话要说的?”
萧蕊儿接道:“本想着去爹爹那偷听点什么,没想到居然让他给发现了,不过最近他经常有些迟暮之叹,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想的,他若不想说,没有人敢问。”
凌灵对萧蕊儿是再清楚不过了,笑道:“管他那么多做什么,在他们眼里我们永远都是小孩子,我们不如索性就做我们的小孩子,或者做一只百灵鸟,也挺好的。”
说完,似笑非笑地往自己的客房走去,过不了多久,那只百灵鸟便会飞到鲁一手上,将消息传给他,从八岁起,她便开始驯养百灵鸟当信鸟,虽然它不似信鸽那般天赋异禀,却足够安全,任何人都不会想到它还能当信鸟,普天之下除了她和爷爷,只有鲁一知道。
鲁一正在院子里发着呆,凌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玩起了失踪,每天除了和姑姑说会话,其他时候他都老老实实地呆在凌府,生怕一个不小心真让凌灵守了天寡。
见百灵鸟飞来,连忙迎上去从翅膀两边掏出两张小纸条,分别写着:萧府有变,盯紧韩堂,相机行事,红菱可用。鲁一看了半天,都猜不出凌灵这闷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说起红菱那丫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着凌灵的面对自己是一套温柔可人的样子,凌灵刚一转身立时成了母夜叉,每天除了照顾姑姑外,自己哪里还敢使唤她半点,不过让自己盯紧韩堂,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鲁一转了转眼珠,计上心头,找看门的老薛换了身行头,在垃圾堆里顺了一个破碗和一根树枝,又吩咐了几句,笑着出门了,走到韩堂府外时,在找了一个对街的一个角落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