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去吃饭的这时间,我身体的疲惫感很快就漫了上来,我爬在那张生硬到有些硌人硌得生疼的床上,也顾不得多,两眼一沉,睡了过去。
又梦了,和昨天一样的梦,大山,爷爷奶奶,张叔,还有那个熟悉的身,一样的渐行渐远。是错觉吗,那个熟悉的身是在笑吗,看不,也许是吧。总觉得这一次,这场梦与昨天那场有点不一样呢……
“老师……李老师,李老师……”恍惚中听见耳畔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哦对,是村长,我现在来了,到二十年前的大山里。
“李老师,李老师,你没事吧?”村长焦急的声音一次传过来。我睁开朦胧的眼,村长就站在一旁,这里还是那个破旧的办公室,以为是个梦呢,没想到穿竟成现实。
“我没事……嘶。”正欲起身,可是身上的酸痛一下子席卷而来,这一下可是足够提神醒脑的,让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村长赶快过来扶住我,嘴里念叨着慢一点儿、小心点儿。我就挺尴尬的,让一个比我大很多的长辈这样照顾,总感觉丢了面子。
“我们好饭等您好久了,见您半天没来,我就过来看看,是不看不道,一看吓一跳啊,您趴在这一动不动,可把我吓坏了。”村长这么一说,我的肚子像是应和着,立刻出了声。我尴尬了,尝试用笑掩饰一切。
“李老师饿了吧,走走,去吃饭。”说着,村长就将我扶起来,带我去他家。
“村长,你我小李就行,也用敬称了,我就是个普通人,可能还不你呢。”
“这怎么行,老师就是老师,不能不敬!”村长坚定的眼神让我一度怀疑难道和蔼的老人家都是固执怪吗。
“你就我小李就行,的,不然我扭头就下山去了。”既然你坚定,那我比你坚定,这不就像小孩子一样了吗,我的内心对我刚刚说出去的话简直哭笑不得。
“那行吧,李老……小李,咱们走吧,不然饭菜都要凉了。”村长似乎我的坚定懵了,或者说他的害怕我一言不合下山去,于是只能妥协。
我的想下山去吗?费话,当然想啊,这山上又穷又破的,吃不好住不好,能下山绝对不在上山,可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我不能下山去,一是有上面给的务,二是我现在么都没有,又饿又累的,夜里的山黑的可怕,万一遇到危险可是得不偿失。
村长家离学校并不远,走几便到了。这房子并不大,只有一半的的学校大小,平时里面只要住两个人,村长和他的妻子,但是天里面却多挤进来了两个人,我和白天那个帮我提着行李的人。
“李……小李你还不认识他们吧。这是我儿子,天白天见过了,就住在隔壁;这个是我老伴儿。”似乎是看出了我对于陌生不解的表情,村长主动给我介绍起来,“平常儿子都在镇里生活,偶尔来,小李你这也是赶巧,不然天就得自己提行李了。”村长趣道。
难怪记忆里没有这个人的身,村长儿子,看着倒是有几分秀气,人看着也很朴实,但总感觉少了几分山里人的感觉,可能也和我一样,在山下生活久了就失去的山里人的气息吧。
“吃饭吧,吃饭吧。”村长让妻子把饭菜从那口村里能见到的大铁锅里端了出来,然后在那个小矮桌子上,四个人围桌而坐,还是有些温馨的。
那时候村里没有通电,照明就只能靠煤灯,但是这本挡不住那饭菜的香味啊,口水就要顺着嘴角下来了,我可想不到在山里能吃这么好一顿。也许有点夸张,毕竟那个时候我可是饿极了的。
村长妻子用筷子挑起菜,夹进我碗里,送到嘴边咬了一口,不由得赞叹道:“嗯,好吃!“
村长的脸色有点尴尬,“呵呵,小李你多吃点吧,客气,就像在自己家一样,不用拘束。“
饭桌上只有一盘肉,我道那个时候,村里生活是很苦的,可能一年也吃不了几次肉,苦一点像那时的我家,一年最多不过一次肉而已。所以那个时候,次我嘴馋了,就会跑到张叔家里,张叔总是会时不时留下一些肉给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