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因为陈于两位既往交际广泛,和现时职务特点的关系,其实早从在省委宣传部和省办公厅同行那里,第一时间便得到相关信息。陈姐在接听到原在省党校学习时结识的一个新朋友、宣传部同行那里所透露来的信息后,虽也深感惊异和不安;亦想在第一时间便去报给县委政府两边头头儿,娄代书记江代县;或先期同叶蓝于良交换些意见?可当她将此想法向再婚丈夫、县纪检委副书记兼政府监察局长侯烨透露后,却当即遭到老练沉着的他极力反对,并连说“不可”。</p>
“为啥我不支持你这样做哩?并不是我不关心现津水班子的命运;可以说自三年前景良书记将我俩调进现岗位,就已将我们的命运紧紧联在一起了。可以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但若我们真正关心爱护现津水班子命运,就该说话办事,从一切有利津水现政出发;而不是轻信传播些无用,甚至影响人思想情绪的信息。阿芸你想啊,上级领导经常告诫各级干部,尤其在关键岗位负一定责任的领导干部,不能轻易听信并传播小道消息,若轻易相信或传播那将贻害无穷。”侯烨随即认真分析着解释说。“尽管你那朋友也是省委干部;可凡未经组织系统按规矩下达的通知信悉,大都系道听途说;也可能子虚乌有,以讹传讹;即便最初真有其事,但正如俗话说‘计划赶不上变化’。”</p>
“那依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凭大的事,我听说后却权当没听见?”素芸却发急地说。“可你知道我本是个急躁脾气;凡我既听说的大事要事,如不得到解决或消化便会寝食难安。你说向娄江通报不妥,怕信息不实,匆忙通报影响他们情绪,反而有害无益;而同叶部和于良间交流,又怕无风起浪扩大影响于事无补?你老猴一向点子稠,倒是出个主意呀?”</p>
“嗨,你真是个急脾气。再好的大夫,倘遇上个疑难杂症,不听听诊扶扶脉,运动下神思,亦不会轻易开出处方哩。”侯烨边埋怨边思考地说。“你先别忙催,让俺认真斟酌斟酌,这件事该如何处理才更为恰当------”</p>
可是,当素芸侯烨夫妇正为刚刚得到的信息,正在思虑讨论着“该如何处理对待才更为恰当”之时,那边办公室主任于良那儿,亦遭遇到了同样的问题,亦可以说叫“难题”。早在于良进县常委和安在办公室主任位上之后,出于自身工作职责,和对钟景良郝舒韵两领导,慧眼识才,对自己的培养和重用的“感恩”思想,很早便交待在省办公厅任处长的,一位大学友好同窗,随时为自己(实际上是为钟景良,他清楚按管理权限,对方这书记正是省管干部)搞好“站岗放哨”侦察工作。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该友好同窗还是挺讲信誉的;所以当一听说省常委有重新调整津水县班子的意向后,就很负责的于第一时间便将信息通报给了于良------</p>
于良毕竟年轻几岁,且还属于“家门校门机关门”,极少经历社会实践,更少经验教训,标准的“三门干部”;自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还从未经历过,类似于津水县委政府领导班子内部,明争暗斗如此尖锐复杂的两条路线斗争呢。所以,当在省委办公厅任职的友好同窗,一将信息通报给他,他当即便有点儿懵了!是嘛,做为党政机关领导班子来说,尽管工作千头万绪,却还会有其他何事何情,竟比领导班子调整还更重要更严峻呢?现时不年不节根本没到换届年份,这时省委领导突兀心血来潮:准备调整班子;哼,什么“调整”?肯定是还要来“踢摊子换班子”**那一套。自己亦是县常委办公室主任、领导班子成员;县委班子若要调整的话,自己亦肯定是“船到码头车到站”——亦在调整下去之列;也许从此就要同做官从政生涯“拜拜”了。屈指算来,自己若打从在教育局当科长亦算做官的话,到进县常为任办公室主任,前后不过五年时间,自己的从政生涯如此短暂!嗟乎,岂非可悲可叹!</p>
可是,于良十分清楚,自己的命运和前途虽重要,它却是同那些休戚与共战友们,尤其同另外四个关键人物的命运和前途,紧密联在一起的。他们就是原书记钟景良;原代县长郝舒韵;及现代书记娄清廉、现代县长江心诚!所以,自获得那条要人好看的重要信息后,他首先考虑的还不是自己的前途命运切身利益;而首当其冲的却是那四为关键人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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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市报记者谢媛,这次泼着违犯报社纪律,遭歹人唆使受蒙蔽群众围攻,亦坚持在津水来搞调查采访;其目的无非是想获取,大量正反两方面确凿证据,以给钟郝二人一做“翻案文章”。可是如今证据虽已获取,距给钟郝翻案亦在咫尺之地了,却不仅错案没有翻成,反却又搭进去,代他们行使职务和工作任务的,娄江两位和新一班人的前途仕途。思虑至此的于良,当即心绪不宁起来。原本入夜后刚躺床休息的他,却突兀打个激凌:俗语讲“夜长梦多”。(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