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在金铁交碰声中,有两道人影互相穿梭,枪与刃,灵与气不断碰撞,风如刀,将两人周身的地面划出道道裂痕。
两人比夺食的野兽更猛,力量与灵力在这场战斗中,彼此都发挥到极致,否则会在一瞬间死无葬身之地。
一旁的云山紧紧盯着场中激烈的战斗,不知是谁的血被风卷起,落在草地上,染红一片。他恨不得不顾一切加入战斗,帮箫离解决掉严五,但理智让他只能呆在原地,默默为箫离祈祷。
“你这个臭小子一定要赢啊……”
两人的打斗越来越激烈,屋内的灵容十分放心不下箫离的安危,急忙从石屋中跑出来。严五刚来时说话的声音虽然说不上震耳欲聋,但也有意放大,让屋内的人听清,这个人为她们姐妹而来。
而这个为自己姐姐压制住毒素,没要任何报仇的箫离,此时却为了两个毫不相干的女人,和杜明府的手下战斗到一起。
灵容可以清晰地看到有无数的血滴从箫离身体各处飞出,在半空中盛开成一片的红花。心中焦急地程度不比云山小,但她和云山一样,只能在一旁观战。像个……
灵容脸上挂起自嘲地笑容,“像个废人……”
刺啦。
风刃从箫离肩膀处划开一道狰狞地伤口,可以依稀看到白色的骨骼,又被血很快染红,湿透衣衫,滴落在地上。
“呵呵呵呵,我说过,会将你身上的肉一点点剥离,不过这刀我的力度可能大了点儿,你,没事吧……”严五两天胳膊都成了最锋利的武器,于空中挥动毫不吝啬地在箫离身上展现它的凌厉。
箫离强忍着右肩上传来的疼痛,长枪在一瞬间如同找准时机给予猎物致命一击的毒蛇,狠狠点在严五左肩上,破开一个不深不浅的洞。
“精明的猎食者也有松懈的时候?”说完箫离扶着长枪半跪在地上,浑身被风刃划开或深或浅的口子,流淌着猩红的精华,手握长枪的右臂肩膀上的那条伤口更加可怖。
疼痛像一只洪水猛兽狠狠撕咬着箫离的神经与大脑,身体微微发颤,连忙从纳戒中拿出自己预备的疗伤丹药,一股脑儿扔进嘴里,顺着喉咙翻滚,进到肚里。又拿出数包粉末,涂抹在肩膀上的伤口处。
腥红的血在一阵白烟中停止,却带来了让箫离只冒冷汗的疼痛,又调转灵力辅助药性加速伤口的愈合。尽管如此他的战斗力也大打折扣。
严五咬着牙在伤口处摸了一把血,狞笑着伸出舌头慢慢品尝自己的血,“不错,可是不够啊。灵丹双修的家伙还真是麻烦,有大把的丹药吃。”
“噗。”
一口血从严五嘴里喷出,落在他脚下,竟有些发黑。陡然看向肩膀处的伤口,那里流出的血越来越黑,狠狠地将上身的衣衫撕扯下来,两道隐藏在皮肤下的黑线,像两条致命的毒蛇,一条蔓延向右臂,另一条向心脏处蔓延而去。
严五面色大变,疯狂调转灵力,企图逼出毒液,可是没有第一时间阻止的毒液,像黑夜来临后的黑,根本无法阻止。整左臂渐渐发出一股无力感。
“你竟然下毒!好卑鄙!解药呢?”严五面色无比的狰狞,额头青筋暴露宛若虬龙,死亡的感觉越来越近。
箫离看着严五挣扎地站起身,嘲讽道:“你是一个灵者,而我主要精修神识,是一名灵丹师,跟你打我本就吃亏,我动点儿手段怎么能说我卑鄙?要不是你大意自傲,我的毒也不可能让你陷入绝境。更何况你们渡灵人的世界中,可没有卑鄙一说。”
严五自知他不可能将解药交给自己,若是这么狼狈地回去,木尊杜明府也会将自己杀了。右臂抬起对着左肩落下,那条正逐渐变黑的左臂立马脱落,灵力毫无保留地运转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