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的到来,倒不会让齐学南觉得不舒服,只是办公室里突然多出一个人来,还是上级领导,有些不自在。</p>
张四海看到齐学南那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儿,想了想道:“黄莺同志”</p>
“叫我黄莺就可以了!”正在整理桌子的黄莺,听到张四海喊自己的名字,连忙抬起头来,对着张四海甜甜一笑。</p>
“呃好的!”人比人,气死人。张四海一看这个黄莺,再瞧瞧齐学南,顿时就明白为啥人家黄莺这个年纪就能当上上级领导——性格决定命运!就齐学南那爷爷不疼姥姥不爱的臭脸,领导看了也不喜欢啊!“是这样子的,黄莺啊,你刚刚来,有些情况可能还不是很了解,这个案子呢学南,来,我们把手上的线索都拿出来,好好的讨论讨论!”</p>
别看张四海平日里都有些神神叨叨,真要做起事来,也是很有一套的。毕竟经过专业的培训,而且也干了这么多年,就算没有智力也总还有经历,这个时候唯一能够将这一冰一火俩女人拉到一块儿的法子,也就只有案子了。</p>
案子的基本情况,黄莺在来的路上,老烦已经介绍过,当然,肯定没有张四海和齐学南现在讲解的这么详细。</p>
在听完了整个案情之后,黄莺捏着她那尖尖的下巴,半寐着眼睛想了想,“我倒是觉得,刘浪这个人,挺有意思的!”</p>
在刚刚的讲解,张四海和齐学南没有一贪墨刘浪功劳的话语在里面,凡是跟刘浪有关的情况,都是一丝不苟地了出来,毕竟两人的性子,都不是那种好大喜功的人。</p>
“听你们这样来,我感觉这个刘浪,不像是个门卫这么简单,反倒像是一个老手哦,你们瞧,很多我们都未必知道或注意的东西,人家都没有放过,要不然,这案子恐怕还查不到这种程度吧?”黄莺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质疑两人的能力,但张四海和齐学南却没有丝毫的不高兴,“黄莺的不错,我也曾经想尝试让这子跟我们走一路,没想到他猴精猴精的,就是不肯,怕是进了我们这条不归路啊!”</p>
干这行最后的结果是啥,张四海心还真没个底,要知道,人不可能永远年轻,难道到退休年纪了,还整天给贼打交道?这也是这行里很多人心最担忧的事情,看看老烦就知道了,都一把年纪了,仍然算是在基层里打滚,估计这辈子也就是个头了。</p>
齐学南听了张四海的话,脸色也有些不好,不过她的脸色从来也没怎么好过。</p>
“哎,张哥,你不要那些丧气的话,至少做了这行,我们一辈子不会后悔!”黄莺捏起拳头,在张四海眼前挥了挥,那副坚定的模样,到是让张四海有些汗颜,心道,‘果然是上面下来的人,意志就要比我坚定很多啊!’</p>
齐学南听了之后都没什么反应,她跟张四海不同,她是爱好这工作,或者,只有在这种类似的工作,才有她挥的余地,想想看,除了一身的功夫,她就没有什么长处,难道还真让她去当个大老板的花瓶?想来就算齐学南同意,她家里人也会强烈反对的吧。</p>
“我想去见见这个刘浪!”黄莺拍拍手站起来,“听起来很有趣的一个人!”</p>
刘浪此刻正头疼。</p>
因为他被堵了。</p>
上一次跟邮递员吹牛聊天,结果被碰上曹哲丹,当时刘浪就在心暗暗誓,以后没事的时候不跟邮递员打屁聊天。这么些天他也坚持了,偏偏今天他管不住自己那张嘴,就出事儿了。</p>
看着眼前的几个“熟人”,刘浪有些干干地笑了笑,“几位,今儿这么早,就出来闲逛了?不是大家的风格啊?等晚上吃完宵夜、灌饱啤酒,再出来调戏调戏良家妇女,不是更符合大家的身份?”</p>
曹哲丹鼻孔里喷出个音儿来,“子,今天不是你曹爷爷要找你,知道么?是咱们林哥想找你聊聊天,怎么样?你可不要没空,那是嫌皮痒,找不自在,听爷爷的,这就走吧!”</p>
刘浪转眼去看看那位林哥,现这人正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只是那种笑,看起来让人感觉冷飕飕的。“这子笑得这么贱,不会天生就是卖笑的吧?”刘浪心想得恶毒,口头上却还算客气,“哟喂,几位大老远的来请我,我还真是不好意思,但你们瞧,日头正高,这还没到下班的儿,要是擅自离岗,哎,你们也知道,这种工作,偶尔没事的时候也无所谓,可最近案子多着呢,要是万一领导找不到人,我这饭碗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