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国锦面色沉重，没有多什么，只是摇摇头。</p>
刘浪站起来，知道再问也不会有什么突破，能够搞明白在袁维锦之上，还有个隐藏更深的家伙，就已经足够了。</p>
“老烦，你看看还有什么事情要问没有？刚刚施教授给我们提供了很多线索，我答应他向法官求情，作为戴罪立功表现，你看有没有问题？”刘浪当着施波的面，向樊国锦提出这个要求。樊国锦看了看刘浪，又望了望施波，看他白苍苍的样子，樊国锦考虑片刻之后，终于缓缓地下头。</p>
一直满怀希望的施波，看到刘浪向樊国锦请示，已然知道这个男人有着一定的职务，所以有些紧张得盯着樊国锦，当看到樊国锦头之后，心长出了口大气：“谢谢！谢谢领导！谢谢领导！”</p>
樊国锦摆摆手：“你先不要谢我！我来问你，如果有一天，我让你站出来，指证袁维锦的那些同伙，你有没有这个勇气？”</p>
施波毫不犹豫头：“行，行，行，没有问题，你该怎样办，我就怎样做！”</p>
听到施波的话，樊国锦有些奇怪的道：“看你的样子，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脑子一热，就犯下这种错误来？我还是有些想不通啊，我听张四海汇报得挺玄乎的，有个问题我还是没有弄明白，你是怎样把激素弄到齐娟的脖子上去的？”</p>
施波笑得有些尴尬：“其实这事儿也是袁维锦那狗头想出来的。因为他们早有预谋，想让陶熙在国内呆不下去，正好现陶熙有一个情妇，一开始的时候本想将这事儿闹开了，让陶熙面子扫地，后来袁维锦认为这样子还不行，陶熙这个人的性格坚毅，真要是闹大了，不定他一咬牙，离婚，我们反倒是成全了他！所以袁维锦最后想出这么个狠毒的主意来。”道这里，施波摇了摇头，又道：“我也是一时糊涂，才相信了袁维锦的鬼话。那天，我听陶熙订购了一些火蚁作为研究用，就把这事儿告诉了袁维锦，他这是个机会，我们可以利用火蚁造成一场事故，让齐娟毁容，这样一来，陶熙地下恋情曝光，而齐娟的容貌已毁，陶熙就会陷入一个两难的局面，无论他怎样选择，最终都难逃社会的谴责。当时我也觉得这事儿能行，所以就答应下来！火蚁受到蚁后激素的刺激，就会疯狂攻击身边的生物。所以我和袁维锦商量，我们弄到激素之后，袁维锦就负责跟踪陶熙，当他看到陶熙跟齐娟分手之后，就去换了身花店工人的衣服，向齐娟推销鲜花。没想到齐娟只是看看，根本没有打算买鲜花，不过袁维锦还是趁着齐娟闻鲜花的机会，装作无意的将沾满激素、麻醉剂的鲜花给弄到了齐娟半边脖子和脸上。我想，按照我在那些鲜花上释放的剂量，齐娟在进屋之后就会觉得头晕，然后上床休息”</p>
“然后你们就从门缝里，将蚂蚁放了进去，对不对？”张四海大声的吼道。</p>
施波看了看张四海，低着头道：“不错，是这样的，我们将秦绶弄到的火蚁，从齐娟家门口放了进去，然后就离开了。我本来不想杀死她的！真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杀死齐娟！”施波的情绪有些激动，刘浪一看情形不对，连忙上前一步压住施波的肩膀，不让他因为情绪激动而手舞足蹈。</p>
“是！就算我们承认你没有想过杀死齐娟，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女人，被毁容，还就真是生不如死了！”一直没有话的齐学南突然开口道，“你们不过就是想要打击陶熙，让他在国内无法呆下去，那又何必牵扯上一个无辜的女人呢？真是太残忍了！”</p>
被齐学南怒吼，施波忏悔地低下了自己的头：“是，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对，现在，我很后悔！”</p>
“后悔？后悔又有什么用！”张四海拍拍桌子，要不是看你一把年纪，我现在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满清十大酷刑”</p>
“四海！”樊国锦沉声喝止住张四海，“施波，事到如今，你也该知道，袁维锦他不是个好人，希望在以后的调查，你能够积极主动的配合我们工作，如果对案情的突破有重大的贡献，我一定会向法官求情，对你从轻判罚！”</p>
“谢谢！谢谢！我一定会配合，一定会好好配合！”施波再次向樊国锦鞠躬，这会儿相信他也看出来了，这里话用的还是这个上了年纪的老男人。</p>
樊国锦头，正要开口话，却听到楼下一阵闹嚷，隐约间有人在喊，“不好了，出事了”</p>
“生了什么事？”樊国锦眉头一皱，望向张四海，张四海耳朵微微颤动几下之后，面色大变，“老烦，出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