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先别让她死了,她很重要”刘浪来不及的回答自己的情况,朱莉智现在整个人已经软倒在地上,刘浪距离近,已经看到那条黑线快要蔓延到颈部了。</p>
“噗嗤”一声轻响,在朱莉智白皙的颈项上,突然多出一根银针来,银针落的位置,刚好压住不断蔓延的黑线,在刘浪这个角度看来,隐约间那黑线被银针阻挡之后,好像还不甘心的左右扭动了一下,那种怪异的感觉,让刘浪禁不住浑身一抖。</p>
“青儿全力吐毒之后,进入人体的不是毒素,而是一种蛊虫”白曼曼边边快步走到刘浪身边,眼神在刘浪身上扫过之后,惊呼道:“刘浪,你毒了”</p>
刘浪头,苦笑道:“所以她不能死,万一你不能解这种毒呢?”</p>
张四海等人也紧张的围住刘浪,纷纷查看起他的伤口来。</p>
左手掌、左肩,还有胸口,貌似只有胸口的伤势最轻,但在白曼曼看来,这胸口的伤势却是最为凶险,因为它距离心脏实在是太近了,近到毒素很快就会严重到攻心的程度。</p>
“该死的女人”白曼曼瞪了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朱莉智,捡起地上还沾着刘浪鲜血的弩箭,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还好,只是普通的神经性毒素,刘浪你居然能够支撑这么久,真是让人惊讶,放心,既然我来了,她有没有解药已经不重要了,青儿”</p>
一声招呼,刚刚在地上盘成蛇阵的鸡冠蛇青儿嘘嘘声蜿蜒过来,一双红色的眼睛望着白曼曼。</p>
白曼曼指着刘浪胸前的伤口,“吸毒”</p>
原来鸡冠蛇蛊还有这种功能?</p>
在张四海等人惊讶、庆幸,而朱莉智怨毒的眼神,青儿慢条斯理的趴在刘浪的胸口,猩红色的蛇信吞吐,舔起刘浪的伤口来。</p>
“你们去问那个女人吧,我只能暂时不让那些蛊虫上窜进她的大脑,大概只有十分钟”白曼曼侧头看了眼自己飞针插在朱莉智颈脖上的银针,原本入肉过一寸的银针,正在缓缓的被起。</p>
张四海等人不敢耽搁,连忙将朱莉智围了起来,不过张四海很明智的先拿出随身携带的相机,给朱莉智照了几张“生活照”。</p>
“你就是朱莉智?”齐学南的眼神非常愤恨,望着这个容貌不输自己的女人,好像是看着不共戴天的仇人。</p>
朱莉智脸上露出惨笑,其实她的牙齿是有毒药包的,但现在好像浑身的力量都已经被抽走,根本不够力气咬碎毒药包。“既然你们都知道,还问什么问反正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对你们有用的东西,我是决计不会的”</p>
齐学南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来,‘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这句话现在用在朱莉智身上,还真是再合适不过了。此时齐学南心还有些埋怨白曼曼,刚才为啥要把那句话出来。</p>
“我想留下你,不过是想讨解药,现在既然有法子解毒,你是死是活已经不重要了”被白曼曼扶起,半靠在白曼曼身上的刘浪眯着眼睛,望着朱莉智。</p>
朱莉智脸上得意的神情凝固了起来,刘浪出来的话实在出乎她的意料,不过早在袁维锦死去之后,朱莉智唯一的生存目标就是为袁维锦报仇,现在既然自己已经无法达到目的,整个人也就心死了。</p>
不理睬惊讶的朱莉智,刘浪居然饶有兴致的向白曼曼等人讲解朱莉智跟那个袁维锦之间的事情,其实刘浪了解的不多,但在他伶俐的解下,倒还真就将两人的跟梁山伯和祝英台似的。</p>
仅仅三分钟,刘浪解完毕,白曼曼就笑道:“那就让她自生自灭,烧了之后,骨灰埋在十字路口,你们的那个袁维锦,骨灰扔进大江,这样子,生生死死两人也不可能相逢了”</p>
刘浪会意的笑了笑,张四海和常家兄弟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玩蛇的女人,真毒</p>
朱莉智原本的情绪就有些不稳定,现在听了白曼曼的话,变得更加激动起来,“你们不懂这样做太残忍了太残忍了”她也想叫的更大声,挣扎的更剧烈,可惜她没有力气,看上去,她就像是一个即将没之人,正努力探出手去抓漂浮在水面上的一根稻草。</p>
“哦?那你想怎样呢?你要是能够给我一些有用的东西,我倒是可以让你跟袁维锦成为一对同命鸳鸯,怎么样,这个生意,你不亏吧?”刘浪笑了笑,问道。</p>
朱莉智在听了白曼曼的话之后,精神的确是完全崩溃了,她生的希望,被白曼曼粉碎了,死后去见袁维锦的路,也被白曼曼堵死了,她没的选择,虽然她是个间谍,是个特务,是出卖华民族的叛徒,但谁也不能否认她仍旧是个女人,仍旧在心充满了对美好爱情的幻想——越是堕落的人,在他们心灵的某个地方,就越是有一个无比纯洁的地方,那个地方平时无法触及,却能让他们保持精神平衡,不至于疯掉。</p>
对于朱莉智来,她对袁维锦的那份干净,就是她心灵最纯洁的地方,现在,她没的选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