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袁文殊跟着自家大哥回了家,等他们到的时候,发现二哥一家已经来了。 兄弟三人寒暄了一阵后,就一起去了书房,进了书房后,袁文殊先开口道:“三郎啊, 这次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大哥,这次的事情可是不简单,你这里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那就什么事情都不会有。”袁文殊道 “嗯?是因为要和倭国打仗的事儿?”袁文纯道 “是的大哥,确实是跟倭国打仗的事情,但是这其中的内情没那么简单,这是我和舅舅还有桓王,一起商议的事情。”袁文殊道 袁文纯一听就知道自己问多了,赶忙道:“三郎啊, 是大哥多嘴了。” “哎,大哥这说的是哪里话,咱们是兄弟,这有什么的啊,要不是因为兹事体大,我一定会如实告诉大哥和二哥。”袁文殊道 “是呀大哥,你就不要这样了,三郎也没说什么不是吗?”袁文绍道 “对了二哥,这次的整训你认真点,你和大哥不一样,大哥是文官,只要弄好后勤就行了。” “你可是武将啊,尤其这次的事情还跟桓王有关,所以你一定要好好表现,万不可大意啊。”袁文殊道 “你放心吧三郎,我也看出来了,这次场面好像不小啊, 所以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上心的。”袁文绍道 “嗯,二哥心里有数就好,我也就不唠叨了,咱们去喝酒吧。”袁文殊道 “好啊,我正有此意,咱们今天,喝它个不醉不归。”袁文纯道 “大哥,你行不行啊?可不要吹牛皮啊,都是自家兄弟,没人笑话你的,是不是二哥?”袁文殊玩笑道 “嘿,那咱们走着瞧。酒桌上看,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吹牛了。”袁文纯道 “好,那咱们现在就去,正好我也见识见识,二位哥哥的酒量。”袁文殊道 兄弟三人出来后,一起去了前厅, 此时宴席已经摆好了, 三人落座就开始了推杯换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袁文纯道“三郎啊,家里可还好啊?” “大哥二哥你们放心吧,父亲母亲好着呢,尤其是我家显儿出生后,那心情就更好了。”袁文殊道 袁文绍道:“三郎啊,你嫂嫂让我问问你,岳父家里还好吗?祖母身体可好啊?” “哈哈,二哥,你让二嫂嫂放心吧,岳父家里一切都好,祖母身体好着呢,现在应该还在我府上,陪着你弟妹呢。”袁文殊道 “呦,那挺好的啊,一晃也离开京城这么久了,以后还不知道要待多久呢。”袁文绍道 “大哥,二哥,我说句话,你们知道就行了,其实你们要想回去很简单,等到现在这位,将来...。”袁文殊道 袁文纯和袁文绍听了之后,都没有说话,酒桌上一时有些冷场了,袁文殊就是故意的。 所以开口道:“不是,我说二位哥哥,你们这是怎么了?接着喝啊,难道不行了?” “谁说的,这才哪到哪呀,接着喝,二弟你怎么样啊?”袁文纯道 “大哥,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我现在清醒得很,还能再喝它个三百回合。”袁文绍道 之后兄弟三人就只是喝酒闲聊,一点正事儿都没再说过,不过他们三个都知道,对方绝对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 酒喝完了,自然是谁的都没有回家,而是就留在袁文纯的府里住下了,三人看着都喝的醉醺醺的。 袁文纯打发下人,把自家三弟送回房间后,他自己就先回了房间,等他回去后发现,自家娘子正在等着自己。 “官人,你可算是回来了。”章大娘子道 “娘子,你怎么还没睡啊?我不是让人告诉你,别等我了吗?”袁文纯道 “我的大官人啊,你说的倒轻巧,这你不回来,我哪里睡得着啊?”章大娘子道 “呦,娘子这是想我了?你放心,你官人我一定会,好好安慰安慰娘子的。”袁文纯道 “去,没个正型,我问你啊,你听出来,这次到底怎么回事儿了吗?”章大娘子道 “娘子,三弟虽然没有明说,但这次的事情,明显就是他和勇毅侯还有桓王一起操办的,这背后应该还有秦国公的影子。”袁文纯正色打道 “啊?事情这么大啊?连秦国公都牵扯上了,官人,你说会不会是?”章大娘子道 “娘子,我看八九不离十啊。”袁文纯道 “可是,那位不是万无一失的事儿吗?怎么会搞这么大的事情啊?”章大娘子道 “我的好娘子啊,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万无一失的事儿啊,万一就马失前蹄了呢?”袁文纯道 “那,咱们家会不会被牵连上啊?”章大娘子道 “娘子,你又犯糊涂了不是?怎么会不牵连呢?不过这事儿风险其实不大,收益还不小,其实还是能干的。” “最关键的是,这事情做与不做,其实你我也说了不算,关键还要看老三的。”袁文纯道 “嗯,官人你说得对,跟我刚才有点糊涂了。”章大娘子道 “娘子啊,你看天也这么晚了,咱们是不是?”袁文纯道 而袁文绍这边,确是真的有些喝醉了,他回到房间后,已经有些迷糊了。 华兰见了赶紧给他按摩头部,然后问道:“官人,您今天这事喝了多少啊?” “娘子啊,我也没想到三弟这么能喝,这要是再喝一会儿,我估计就要丢人现眼了。”袁文绍道 “官人,你问了吗?家里还好吗?”华兰道 “娘子你放心吧,家里好着呢,祖母身体也很好,现在说是在侯府陪着弟媳呢。”袁文绍道 “官人,那你可问清楚了,这次叔叔来,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华兰道 “娘子啊,这次三郎确实是来练兵的,不过这其中另有隐情,但是咱们不操那个心。” “三郎要做什么,咱们也管不了,你想多了也是自己难受,咱们就不费那个心思了,反正三郎也不会坑咱们就是了。”袁文绍道 华兰仔细一想,到也是,这妹夫做什么,好像还真就没法管,也没发问,那还操那个心干什么? 要说此时谁的心情最放松,那非袁文殊莫属,因为对于他来说,自己今天就只是兄弟聚一聚。 谷咴 最多就是提醒自家哥哥几句而已,能有什么大不了的,对于他来说,不过就是顺手为之罢了。 从第二日开始,袁文殊就开始忙碌起来,开始去大营巡视,开始抽查训练。 而随着袁文殊忙碌起来,源赖朝这边也没闲着,他已经让人把书信送回去了。 想来现在应该已经快到了,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过去了,直到一个月后。 袁文殊他们,才再次聚集在徐辉祖的书房里商议。 “三郎啊,我可是要好好谢谢你啊,这也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你就把兵练的这么厉害。” “要不是知道他们是我的兵,我还以为换人了呢,说句脱胎换骨,一点都不为过啊。”徐辉祖满脸笑容的道 “哎,舅舅你这也太夸张了,你这夸得我都要脸红了,咱不带这样的啊。”袁文殊道 “哎,定襄侯啊,你就不要谦虚了,这些日子江南大营的实力变化,本王也看在眼里,你确实是居功至伟啊。”桓王道 “那我就愧领了。”袁文殊道 “这就对了嘛,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用这么客气,对了,倭国那边快有消息了吧。”徐辉祖道 “舅舅,想必现在回信已经在路上了,但是现在训练时日尚短,没有个半年时间恐怕是不行啊。”袁文殊道 “嗯,这个不急,反正现在是冬天,咱们也出不了兵,在加上水师那边,也需要时间整训。” “毕竟这江南久无战事,这水师都荒废了,他们想要恢复一战之力,还需要一些时日。”徐辉祖道 “勇毅侯啊,说起这水师,在明年开春之时,你有没有把握训练好啊?”桓王道 “殿下尽管放心,这水师平日里我也很重视,毕竟江南水路发达,有一支强大的水师,也是我江南的保障。”徐辉祖道 “嗯,那就好,你那本王就放心了。”桓王道 “殿下,舅舅,我去见一见那源赖朝,跟他在聊一聊,你们先聊着。”袁文殊道 “也好,那就辛苦定襄侯走一趟了。”桓王道 “殿下,这都是臣分内之事。”袁文殊道 说完之后,袁文殊就出了书房,骑上马就出了侯府,直奔城门而去,而书房里剩下的两人,则是继续聊这事情。 袁文殊到了庄子后,径直去了源赖朝的房间,此时屋内的源赖朝,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了敲门声,赶忙就上前去开门,等打开门一看是袁文殊的时候,马上九十度鞠躬道:“侯爵阁下,您来了。” “嗯,赖朝君不必客气,我今天就是闲来无事,想着来看看你。”袁文殊道 “阁下您快里面请。”源赖朝赶忙道 袁文殊进了房间之后,就在主位坐了下来,然后两人就开始聊了起来。 “赖朝君,按时间推算,你的人应该快回来了吧?”袁文殊道 “是的阁下,最多不超过半个月,就该回来了。”源赖朝道 嗯,等你的人回来后,我会派人把你们的国书,送往京城,等待皇帝陛下的御览。 “若是皇帝陛下批准的话,我们初步的想法是,明年春天就出兵。”袁文殊道 “啊,多谢阁下的帮助,实在是太感谢阁下您了。”源赖朝鞠躬道 “行了行了,赖朝君不用这么客气,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朋友之间,本就是应该互相帮忙的,不是吗?”袁文殊道 “是的阁下,能成为您的朋友,赖朝真的是三生有幸。”源赖朝道 “哈哈,赖朝君,该说的都说了,我就先回去了,等你的人回来了,我在来看你。”袁文殊道 “阁下您慢走。”源赖朝道 袁文殊离开了,他并没有管身后的源赖朝如何做,因为不需要,只要自己比他强,他就会忠心耿耿,反之,那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袁文殊有自信能压制他一辈子,那就没必要管他心里如何想的,因为完全没必要。 而此时徐辉祖这边,也有些犯了难,他正在跟何言商议对策。 “先生,这件事情可有办法解决啊?”徐辉祖道 “侯爷,这水是的问题无非就是训练废弛,至于战船,我们还是不缺的,而且保养的都不错,眼下唯一要做的,就是要让水师好好训练罢了。”何言道 “先生,这时间仓促,恐怕是...。”徐辉祖道 “侯爷,这个问题,您完全可以问问定襄侯啊,他可是这练兵的行家啊,想必他是一定会有办法的。”何言道 “可是,一旦袁文殊知道了水师的情况,会不会?”徐辉祖道 “侯爷,您就是不跟定襄侯说,他也会知道的,而且桓王可未必会相信你啊?”何言道 “嗯?你是说桓王他知道,水师的实际情况?”徐辉祖道 “侯爷,这水师是什么样子,江南很多人都知道,根本就瞒不过这位桓王的。” “他今日没点破,那是给您留着脸面,也是不打算撕破脸,就是给您时间,让您在出兵前,把水师的问题解决。”何言道 “看来这次,又要麻烦我那外甥女婿了。”徐辉祖道 何言并没有说话,因为此时已经不用说话了,自家侯爷已经知道怎么做了。 袁文殊刚回到侯府,就被徐辉祖叫去了书房,一进去徐辉祖就苦着脸道:“三郎啊,这次说什么你都要帮帮我啊,你要是不帮我,舅舅我就要大祸临头了。” “嗯?舅舅您何出此言啊?到地方生了什么事,您跟说说,但凡能帮得上忙的,我绝不推辞。”袁文殊道 徐辉祖听了之后,就把水师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袁文殊说了一遍,袁文殊听完后眉头紧锁。 “舅舅,你要说练兵这一块,我确实是有办法,可你这是水师啊,我,我从来没接触过啊。”袁文殊道 “三郎啊,你就帮我想想办法吧,你要是都没办法,那我就更没办法了呀。”徐辉祖道 “那行吧舅舅,我明天去水师看看,看看到底是个什么底子,怎么能训练一下。”袁文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