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连开两枪，姜臣看过去的时候只剩两堆灰了，但紧着又是一阵枪响。
楼梯间又走出人，继续替补。
士兵徒手掰开一个白无常子弹，将里面的火药倒在大腿上，用烟点燃，“提神！”
姜臣看着士兵满目疮痍的大腿，咽了咽唾沫，没有心脏的胸膛莫的听到了心跳。
“黑无常是杀敌的，白无常是杀兄弟的。”士兵又一次自言了起来，在这样的处境下，自言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五分钟很快就到了，士兵拿起闪灯，掉环朝外面扔出去。
姜臣这反应过来，赶忙拿起闪灯掉环，扔到外面。
电子音这迟迟响起，“开始。”
下面很刺眼，大多数士兵都慢了许多，一些老兵凭借着肌肉记忆继续抛掷闪灯。
“这里不发墨镜吗？”姜臣问。
“墨镜会让我们看不鬼物，会易鬼化。”士兵随意说了一句，手上的动作又快了几分。
不多时，自己箱子里面的闪灯用了，士兵直拿姜臣箱子里面的闪灯。
楼梯间走出士兵，搬着箱子，将箱子在士兵身旁，帮士兵开箱子，之后迅离开。
加上第一次送来的箱子，总两箱手榴弹。
姜臣身旁的士兵用力抛掷着，如同一个机，不会停歇。
下面的鬼物不断驱散，又聚，似乎无穷无尽。
“到底，有多少鬼。”姜臣喘着粗气，从士兵口袋里掏出一烟，靠在墙上歇息。
“只要还有活物，人有悲欢离合，鬼就不会失。”士兵自己也点上一个烟，慢抛掷的度，“陈述要塞是最简单的要塞，也是最困难的要塞。”
“有意义吗？”虽然这话很丧气，但姜臣还是忍不住说出来。
鬼无穷无尽，一条条人命堆出一个屏障，公平吗？有意义吗？
而在屏障内的人吃的满嘴，睡的稳，玩的欢快。
士兵一脚把姜臣踹倒，“老子的妈还在里面呢！娘说这些话！”
这一脚，让姜臣了神，头说：“抱歉。”
看着姜臣那副死不活的样子，士兵也没了发泄的由头，只能无奈的叹口气，继续抛着闪弹。
“就是这样，有人活的稳，必定要有人活的悲催。我们选了这条，就是逃不开，外就是悬崖，谁都没办法逃。”
姜臣不语，机械的抛掷闪弹。
麻木中，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五点，鬼物渐渐稀少，也没有新的鬼物次出现。
“结束。”电子音响起。
所有人都瘫坐在地上，楼梯间的士兵搬出来酒和烟，给个人都发一套。
之后又送来大餐，摆在地上。
大餐很漂亮，也很丰盛，但所有人都麻木的吃着，只觉嘴里有些苦涩。
五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这样的处境下，足以把人活着的欲望磨灭。现在他们依旧坚，只不过是把自己当成了机人罢了。
吃饭，众人沉沉睡去。。
嘈杂声在姜臣耳边响起，睁开眼，是士兵们在各自聊天，姜臣没有多说么，点上一烟静静的抽着。
这些士兵大多数并不认识，只不过这里过于无聊，随意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