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厄尼的是纽特的小儿子雅各布。
给厄尼的感觉,其接人待物的能力也就一般。
他认为,这可能跟其醉心神奇动物,而有些‘宅’有关。
换成是其兄长,那位博物者,相信会大为不同。
不过既然叫雅各布,而且又有些微胖,厄尼就很容易想到了差点跟纽特成为连襟的麻鸡面包师雅各布·科瓦尔斯基。
雅各布直入主题,并且接待了独角兽妮妮和格拉达。
厄尼看他与独角兽相处的方式,明显是得到了纽特的真传,其行为另类而又骚气,在普通人眼里俨然逗哔病不轻。
“人间的一些事,就是这么奇妙,恍如昨日,宛如轮回。”站在窗边的厄尼收回目光,继续跟纽特坐谈聊天。
老年的纽特,有那么点老年版本杰明·巴顿的意思,没有了年轻时的那股子意气风发、和精干劲头,而是显得有些邋遢,尤其是发型,很不给力。
这让厄尼不免有些担忧,担忧自己会不会在人到中年后,也遭遇裘花的困扰,不管是人还是兽,秃毛是真不好看。
好了,这是个玩笑,巫师还是有能力以超凡解决毛发问题的。
之所以有闲心想这些无聊的问题,是因为厄尼发现自己跟纽特谈不来。
有些小郁闷,但也是情理之中,预料之中,墨菲定律。
厄尼知道纽特不是那种整天‘哎呀好萌,想抱抱举高高’的逗哔动物爱好者,他对神奇动物的关爱更贴合实际,也足够理性。
在1965年,由他提议并获得威森加摩通过的《禁止以实验为目的神奇动物养殖》法案,是他最引以为傲的成就。
代入到凡世,就相当于禁止创造和饲养基因变异动物,比如茶杯犬。
超凡的神奇,令创造弗兰肯斯坦的成本投入,相对而言很低。
当然在稳定量产方面就差了很多,方案再成熟也脱离不了手工diy的窠臼。
弗兰肯斯坦的重点在于智慧,灵魂,人伦,其创造属于人为的扮演上帝,而被诟病和忌惮。
动物,相关条例就立刻放宽了一个层级。什么克隆羊多莉,都是被当做生物科技、基因革-命之类的技术大进步来宣扬的。
但神奇动物,是另一番景象,就比如人马和人鱼,都归为兽,可智慧并不比人类差,有自己的种群文化,被‘配对’狂魔钻漏字,岂不是一桩桩惨剧?
而且混种出来的玩意,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真就是造孽。
因此,厄尼对纽特能在1965年就成功从律法层面补上这个漏,也是非常佩服的。让巫师们变得更文明了一些。
否则,随着凡世生物研究领域的加速,保不定就有巫师借鉴其灵感,整出一场魔化危机,那可就热闹了。
然而纽特跟他不是一路人,核心差异在于对待生命的态度上。
相较而言,他更加的漠视生命,而纽特则相反。
纽特虽然不是那种将动物命看的比人命更重要的兽命贵份子,但对生命的尊重,却是真的高。
而他不是,邓布利多其实也不是。
在邓布利多心中,他坚守的正道,要比生命更崇高,为之,他可以牺牲生命,包括他自己。
厄尼觉得,这也是纽特没有成为凤凰社的一员,甚至跟邓布利多也不是特别亲近的一个重要原因。
正所谓一码归一码,当年在对待格林德沃上,两人观点是一致的。纽特也不介意顺道为正义事业添砖加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