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对面有一个女孩伴随歌声跳舞，两个修长的手臂展开犹如孔雀一般艰难跳动，像是背负着无数重负一般。</p>
歌声带着奇异的节奏，女孩也跳得灵动。</p>
两个人配合得极好。</p>
孙羽竗看得有些痴：“他们这样，真好”</p>
方生笑了笑，道：“仿佛看到高山流水觅知音。”</p>
孙羽竗点点头，然后很认真地看着方生。</p>
方生心道中女人心里多半是没底，于是伸出手指，指指天，然后指指地，那意思的天地为证，先从成为知音开始。</p>
孙羽竗莞尔一笑，大方地伸出手来，道：“带我去别处看看”</p>
这是一种奖赏，握着柔荑，方生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p>
二人穿过桃树林林，就来到泉寺门口。</p>
很显然，海大对于孙羽竗来说最值得一看的就是泉寺。</p>
孙羽竗一进入破落的泉寺，就轻“咦”了一声，道：“这寺有古怪。”</p>
残破的菩萨像，墙壁上是十八罗汉的壁画，从来没有人打理却一尘不染。</p>
方生站在殿当中，月光从上端几片透明瓦透下来，方生讲述把在泉寺呆的那一晚梦到真如大和尚，以及天地倾覆的场景。</p>
天倾一角，地陷一方，流火洪水肆虐，渺小人类呼号奔走，转眼吞噬……</p>
孙羽竗听罢，眉宇之间平添了些愁风忧雨。</p>
方生有些后悔自己说了那些场景，只是这些场景一直压在心底内心深处，而孙羽竗，似乎是这方面最佳的倾述，或者分担对象，方生忍不住。</p>
“你听说过杞人忧天吗？”孙羽竗沉思一阵之后，忽然说道。</p>
“那是一句成语。”</p>
孙羽竗摇了摇头，道：“真的有杞人，很早时是杞人国，只是到后来国破，就成一个家族，现在据说还有杞氏。”</p>
方生闻言一楞，道：“还真有这杞人啊。”</p>
“其实杞人就是意通境界的高手。意通初境他心通，中境地心通，高境就是天心通。杞人高境者能知天地变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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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生心中一动，道：“对啦，这次海州附近海域地震，大禹岛遭海啸艾晴也之前就知道的。”</p>
“哦，说说看。”</p>
方生没跟孙羽竗说过大禹岛之事说过，当下自是把大禹岛遭受海啸他们江南五侠怎么上岛做了些什么简要说了一遍。</p>
孙羽竗点点头，道：“那就是了，艾晴已经到了意通中境。”孙羽竗说到这里，脸上忽然闪耀出一抹动人的色彩，轻声道：“说不定艾晴妹子就是杞人后裔。”</p>
“真的吗？”方生有些张口结舌，孙羽竗真有些突发奇想。</p>
“很有可能。”孙羽竗点头道：“当然，这些都无法追究，可以问问艾晴妹子的父母，考证其祖上的踪迹大抵就可以知道。”</p>
方生心道，若真是如此，那艾晴这场莫名其妙的病还真是找了根源。</p>
想到这，方生问道：“那艾晴有可能达到天心通境界？”</p>
“难古往今来有许多大预言家，其实他们就是意通境界者，或者所谓的意能者，他们对后世的预测有很多准确，但唯独末日预测不准确。”</p>
“为什么？”</p>
“这个局太大了，事关全地球命运，他们的意通没有足够的能量，因而只能获得一些场景，具体的时间，其实都是后世人推测的。”</p>
“那么，真的有末日存在？”</p>
“宇宙尚有成住坏空，何况一小小星球呢？”孙羽竗幽幽道。</p>
方生联想到自己在泉寺所看到那些天地惨景，不由得叹了一口气。</p>
“看来你也成杞人了。”孙羽竗打趣道。</p>
“有一件事不传他人耳”方生说着，就凑到孙羽竗耳根细语起来。</p>
孙羽竗开始还以为方生趁机有不良企图，但一听说昨夜方生到隧道夜谈看到三叶虫魔尊的景象时，神色就有些肃然了。</p>
方生并没有把时空之沙的事说出来，因为一来时空之沙玄妙至极不宜对任何人说，二来一时半会也是说不清楚。</p>
孙羽竗听罢，才感觉到方生吐气在自己敏感的耳根，耳垂微红，牵连着脸颊也红了，脸色努力一正，很严肃地道：“历来这些鬼界、魔界、妖界都与我们地界有通道的，不过他们要过来，要耗费绝大能量，即使能过来，生存也要花很长一段时间蛰伏，你所看到那隧道上的标识就是73号的标识，有他们在，应该没什么问题。”</p>
“73号？”方生听秋曼莉说过，是比冯城还要神秘还要强大的地方，是全人类最顶尖人聚集在一起研究一些神异事物的地方。</p>
孙羽竗点点头，道：“那个地方很强大很神秘，地界一些最神秘的东西都被他们所收集，最典型的比如天外文明的飞船残骸，外星人的尸体等等，通过对这些研究，对我们现有的科技往往会起到一个巨大的推动作用。”</p>
“你去过？”方生问道。</p>
孙羽竗越来越头，道：“我没去过，但偶尔有跟这些人打交道，凯达机械公司，还有X未来集团公司都跟他们有密切关系。”</p>
繁闹的海大，孤僻的泉寺，孙羽竗把这世上她所知的辛密一点一点向方生道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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