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铬睡醒时,已经16点多了。
出房间水洗了把脸的功夫,就听到院坝传来推门声。
李铬跑出来一看,两页门扉已经向内左右开,门外焦父焦母正在卸下板车上的东。
他见状赶紧上前搭手,说道:“干爹干娘,你们来啦!我来帮你们拿。”
焦父焦母应了一声,焦母说道:“那行,铬儿你把这些腊肉条拿进去吧,这是为你明天拜夫子备的束脩。”
李铬应着过,跑进厨房挂好。
出来时,看见干爹干娘已经拾妥当,焦父提着两个木箱子,焦母则提着一篮子菜进来,板车也停在了巷道里。
好东后,李铬询问焦母:“干娘你们这么早来啦?生意怎么样?”
焦母道:“天人少,没多少生意,想着你还一个人在家,就早点来了,铬儿在家还好吗?”
李铬自然说很好。
随后焦母就去厨房晚饭,焦父则是去侧屋摆弄他的手工货物去了。
李铬想着和焦母亲些,就说去厨房帮忙,却焦母说男儿远庖厨,又发他去焦父哪儿了。
李铬虽不以为意,却也不好驳焦母的意,只好去侧屋看看能帮焦父么忙。
焦父也没让他么,就让他随看看,他看着那些手工物,甚为巧,自己是不来的,之前说的帮忙就不了了之了。
晚上点左右,焦飞也学来了。
饭菜早已好在堂屋桌上盖着,几人洗把手后,一家人坐下来开始吃饭。
饭后,焦父焦母各自去拾了。
李铬和焦飞了房间,无所事事,李铬就问焦飞:“小飞,在书塾上学有趣事没?跟我说说。”
听见李铬对自己的称呼,焦飞无奈道:“书塾无甚事发生,与常一样,倒是孟宽又因没背好《三字经》夫子了手心,孟宽你见过的,他是昨天街上和我同行的人。”
李铬听着孟宽挨,拍着大腿,笑出声来。老师体罚这种事,好久的忆了,他在这儿重温到了。想着孟宽这厮家境虽富,学习却比不过焦飞。
想想也是,古来,学习这种事还是要么有兴趣,要么有压力能有所进的。孟宽看样子是对读书没么兴趣,也没有么压力了,大不了以后继承家产。
想到这儿,李铬了,笑不出了,虽许仙道,他也想有钱。
焦飞看着李铬大笑,一脸无奈,有那么好笑吗?这不是常事嘛。
两人互不理解,也没继续聊,焦飞又拿起书看。
李铬一瞅焦飞看的正是《禹鼎》,看来焦飞想修仙不是一时头脑发热,跟他一样对修仙也是神已久了。他也随拿起一看起来,当给自己充充电,也让鸿蒙手机多点资料。
过了不多久,焦飞下书。
李铬见此也下了书,两人把灯一吹,都睡下了,当然他睡着前没忘了把多余的能量点加到鸿蒙手机上。
第二天一早,李铬昨晚设的6点闹钟醒了他。
但还是没看到焦飞,估计早出门上学了。倒是他出门看见焦父焦母已在堂屋了,看样子是在等他,桌上还着一个鼓着的包和几个纸包着的长条物。
早还没出摊,是因为要带他去拜夫子;李铬了一声干爹干娘后,就赶紧去洗漱去了,不让他们久等。
稍后,只有李铬垮着饭盒跟提着束脩的焦父出门去书塾了。
焦母妇人家不同去,在家拾货物等待焦父来后一起出摊,拜夫子用不了多久,这一天的生意也不用荒废了。
古代礼仪是如此,若是孤儿寡母,那也只能是孩子一个人带着束脩前去拜师。
估摸着走了二十来分钟,行过八条街道,上行人还少,但两边已有人摆摊了。
小镇一角,焦父带着李铬行至荆夫子家外,大门开着,里面已经传来了朗朗读书声。
与焦父走进大门,穿过第一院坝与一道门,来到第二院坝,院子中间竖着一道大石屏,其正中有一方大小的圆形镂图案,图案两边写着经义。
李铬目力极好,隔着镂图案一看。
书塾大堂里十几学子面朝左方,坐在位子上手捧经书,正随着行走其间的夫子读一句而朗读一句。
他还轻松地在学子中看到了焦飞,是和孟宽坐一起的,看来他俩是同桌,难怪情铁。
夫子在座位间行走,自然也看到了焦父与李铬。他让学子们自行朗读刚的内,出了石屏,引着他们去了一院客室。
夫子自是认得焦父,开口询问来由。
焦父赶紧阐述想让干儿李铬拜他为夫子入学的事,并递上束脩,还急忙让李铬行礼拜师。
李铬在他们说话间,认量了这位荆夫子。
人似中年,一身儒服,目逼人,面严厉不失恬淡,言语时云淡风轻,气定神闲,只看着就道是位饱学之士。
听到焦父他行礼拜师,李铬转神来,当向荆夫子作揖道:“拜见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