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渡本能的想拒绝,但想到自己现在确实无路可去,便点头答应了。
一行人走出庙门以后,那个中年僧人突然问老僧:“师叔祖,我们……就这么让他走了?”
“不然呢?”老僧沉着脸,满脸担忧的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屠柯摩罗一脉又现世了,这天下,怕是要乱了。”
中年僧人走近几步,在他耳边低声说到:“不如我们通知周围所有的大庙,大家一起……”
说着,他竖掌为刀,轻轻的挥了一下。
老僧猛地回过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两只牛眼几乎瞪出眼眶。
他指着那个和尚,气的手指乱颤:“你……你竟然能说出这种话?老僧白暂的脸气的通红,刚刚凝固的伤口重新破裂:“佛门重地,不勤修佛法,反而妄言杀戮,这是出家人该有的慈悲吗?
人命关天关地,不思敬畏,口吐狂言,这是出家人该有的谦逊吗?
技不如人,不思积极进取,反而心生歹念,意图以多凌少,卑鄙围歼,这是出家人该有的气度吗?
明知对方有军人护送,却仍想出言蛊惑同道,这是出家人该有的道义吗?”
他越说越气,浑身发抖:“国难当前,贪图富贵,奢侈糜烂;心术不正,六根不净,败坏人间!你可对得起这昭昭烈日?可对得起这万古长天?可对得起这无上佛法?可对得起这宝寺袈裟?”
那和尚被老僧喝的面如土色,豆大的汗水从脸上滴滴答答的淌在地上。只觉得老僧所言犹如一根大棒一般砸在头顶,只砸的他头晕目眩。
回顾自己一生所作所为,所思所想,竟无一不愧对佛法,想到此处,他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泪流满面。
老僧长叹一声,向那片浮雕走去,远远的丢下一句话:“让破妄,破邪他们即刻封寺,不然,这座千年大庙就要彻底烂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