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耀龙又滔滔不绝地讲了大半个时辰,然后他便宣布今天就到这里,让几人回去好好体悟今日所学,若是下次再有人回答不出他的问题,就别来跟他学习制符了。
余耀龙刚一离开典籍室,另外四名高阶弟子便呼啦一声围住赵光瑜,七嘴八舌地问这问那起来。
“赵师弟,你可真厉害,你是怎么知道‘风起火止’四字符中必须要加‘截’字符的,你以前真的没学过制符术吗?”
“是啊,赵师弟,能让余冬瓜服气的人,你还是头一个呢。”
“赵师弟,那天你在百艺阁让郭震和公孙虬吃瘪,我就看好你了,以后你可得多帮帮我,我再回答不出余冬瓜的问题,怕是就要被他撵走了。”
“我也是我也是,我倒现在还没答对过一次呢,余冬瓜每次见到我都恨不得吃了我,我都快要吓死了。”
四人中有三人是与赵光瑜同届的新入门弟子,所以赵光瑜早就认识他们,另有一人是外门的老弟子,赵光瑜虽然不认识对方,但是已经从余耀龙口中得知了对方的名字。
赵光瑜不由地看了看典籍室的门口,小声道:“你们这么称呼余领事,就不怕被他听到?”
一名叫张昊的弟子道:“这个你放心,余冬瓜这个人虽然脾气挺怪,但是说一不二,偷听别人谈话的事他绝不会干的,刚刚他既然说要走,就绝不会耽搁半步,更不可能再回来。”
赵光瑜点点头道:“这么说的话余领事这个人还挺不错的,你们干嘛那么怕他?”
又外一名叫孙晨的弟子道:“干嘛那么怕他?余冬瓜骂人的本事师弟你是没有见识过,上次陈师姐都被他骂哭了,我真怕自己哪天会给他骂得想不开自闭了。”
四人中唯一的女弟子陈芸道:“孙师弟别提上次的事了,赵师弟,你是怎么想到‘风起火止’四字符中必须要加‘截’字符的?亏我比你早学了三个月,竟然连这一点都想不到,我真是没用。”
赵光瑜道:“陈师姐这么说可就有些妄自菲薄了,我想师姐应该不是没有想到过这一点,只不过余领事太强势了,以至于他每次提问,师姐都把思维固定在他问题的框框里不敢逾越半步,不敢发出半点的质疑,而我初来乍到,不了解余领事的脾气,想到哪就说到哪,所以才能回答对这个问题。”
陈芸仔细想想的确是这么回事,“风起火止”四字符不能直接衔接叠加的想法她的确也有过,但是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首先被她自己给否定了,她冲赵光瑜微施一礼道:“多谢赵师弟指点,陈芸受教了。”
赵光瑜回了一礼道:“陈师姐客气,师姐已有筑基后期的修为,怎么才学习制符三个月时间?”
陈芸尴尬一笑道:“我的制符天赋不比师弟,所以选艺时只是勉强取得二挡成绩,我在符箓已经学了四年的绘制材料调配术,最近几个月才获得学习制符术的资格,可惜我笨得要命,余领事提的问题我一个也回答不上来,要不是念我心诚,余领事早就不让我学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学下去。”
赵光瑜道:“原来如此,其实师姐不必在乎什么天赋不天赋,常言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师姐既然是诚心学习制符术,又何必将学习过程中遇到的这些艰难困苦放在心上,把它们当做磨练就好。”
陈芸道:“师弟一番话令陈芸茅塞顿开,若是师弟他日有暇,陈芸还想再向师弟请教一番,还望师弟不吝赐教。”
赵光瑜道:“陈师姐过奖了,你我之间可谈不上什么请教指教,师姐你的修为高我这么多,能与师姐交流修炼心得的话我求之不得。”
几个人又客套了好一阵儿,这才结伴离开符箓阁,赵光瑜回到住处先跟小悦儿打了声招呼,然后便急匆匆地进入了修炼室,他有一种预感:自己的修为马上就要突破了。
三日之后,赵光瑜神采奕奕地走出了修炼室,此刻他的修为已精进至筑基中期入门阶段,这种不依靠任何灵石丹药的突破进阶是最稳固扎实的,赵光瑜通过这次突破,还总结出了自己的一套修炼经验:修为增长如同池塘蓄水,修炼则如同引水入池,池塘大而引水少,池塘难满修为难升,池塘小而引水多,水满则溢,所以此时再怎么修炼,也是徒做无用功。
那么池塘的大小是由什么决定的呢?赵光瑜觉得是修真根基,根基不是根骨资质,但是它包括根骨资质,根基的强大与否取决于根骨资质的好坏,元神肉身的强弱,丹田经脉的宽窄,以及对法、阵两者理解和掌握的多少等多方面因素,如果根基没有打好,修为到了一定程度肯定会停滞不前,如果根基打好了,只要不惰怠修行,修为提升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