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家主和林家家主都痛快答应,唯一金家家主犹豫道:“肖前辈,不是晚辈胆怯,实在是这方家的咒毒术……”
赵光瑜道:“我可以解方家的咒毒,你们尽管动手好了,中了毒我帮你们解。”
金家家主咬牙道:“既然如此,就依前辈之言。”
“很好。”赵光瑜扫了一眼台下众人,又道:“诸位道友,方家之前一门心思算计你们,现在肖某也给你们一个报仇的机会,当然了,你们只需要量力而为就行,不过你们中若是谁敢口是心非,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是”
“晚辈不敢。”
“晚辈全听肖前辈的吩咐。”
…………
台下众人大都打的是浑水摸鱼的主意,所以答应得十分痛快。
“那么现在就开始吧。”赵光瑜抬手射出一道白色剑光,瞬间洞穿了一名方家心动期修士的身体。
海清与林、李、金三家的家主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放出了自己的飞剑,台下其他修士见此,也都纷纷出手,一时间整个演武场刀光剑影,惨叫连连。
赵光瑜连杀四五名方家心动期修士后便收回了白色剑光,这白色剑光其实是秦韵的本命飞剑,所以就算有秦韵暗中相助,赵光瑜体内的真元只够催动它七八次。
一些中了方家咒毒的修士陆续跳上高台寻求赵光瑜解毒,赵光瑜也乐得不再出手,转而开始帮这些人解毒,或许是摄于赵光瑜的强大实力,竟然没有一名方家人敢再次跳上高台袭击赵光瑜。
虽然赵光瑜不再出手,但是一道道无形的凶煞之气仍旧缠绕上了他的身体,赵光瑜直到此刻才明白秦韵为何要让他帮忙,是非因果并不是他想要躲开就能躲开的,其他的方家人即便不是他所杀,死后所化的凶煞之前也会缠绕上他,仅仅是片刻的时间,他所积攒的凶煞之气就已超过了之前几个月的总和。
“差不多了,方家已经元气大伤,就算有烟山派的扶植,也恢复不了往日的风光,让这些罢手吧。”一刻钟之后,躲在暗处的秦韵突然传音提醒道。
赵光瑜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此刻他身上积攒的凶煞之气就算修禅十年八年,也未必能够完全化解,这次他还真是被秦韵给坑苦了。
“都住手吧。”赵光瑜立刻开口分开众人,这个时候台下还活着的方家心动期修士已不足十人,不要说林、李、金三家联手,就是其中随便一家,也能灭掉现在的方家。
“诸位道友,我肖某人做事向来喜欢点到为止,剩余的这些方家小辈,就饶他们一命吧。”
赵光瑜此话一出,在场不论方家人还是其他人都暗松了一口气,刚刚他们以性命相搏,双方都伤亡惨重,除了林、李、金三家的家主,恐怕没有人愿意再继续打下去。
“海清,虽然你刚刚没有出全力,但好歹也杀了十来名方家人,我说话算话,不再与你计较,林、李、金三家家主,你们被迫送入方家的族人可以带回去了,不过在带回去之前,一定要让方家解除掉在他们身上做的手脚,另外肖某虽然感激大家这次的帮忙,但也不得不防着一些别有用心之人,我不想在离开大晟国前遇到什么麻烦,所以在明天的这个时候之前,任何人不得离开此地,都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众人听出了赵光瑜的言外之意,顿时齐声应诺。
“你们明白就好,要是谁敢提前离开,方家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赵光瑜解掉最后一人身上的咒毒,放出秦韵的本命飞剑,化作一道白光飞向空中,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李家家主带头坐下来道:“诸位还是老老实实在这里待上一整天,别想动什么歪脑筋的好,惹恼了肖前辈,咱们所有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其他人见此,也都纷纷坐了下来,几名方家心动期修士一番商议之后,便也开始收敛族人的尸体,救治受伤的族人了。
秦韵暗中操控飞剑将赵光瑜带离演武场后,并没有直接立开方家,而是与赵光瑜一起径直去了方家的藏书阁、宝藏府库等处,将里面的宝物洗劫了一空。
其实秦韵本打算让赵光瑜煽动前来观礼的修士们洗劫方家,但是赵光瑜哪舍得把方家这么多年的积蓄拱手让人,他将清韵宗建派之与秦韵一说,最后总算说服了秦韵帮他这个忙。
当然赵光瑜最后也没有忘记把最好的宝物都留给秦韵,虽然感觉秦韵不像是过河拆桥之人,但是他和秦韵的实力差距实在太过巨大,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去讨好秦韵。
秦韵似乎是看透了赵光瑜的心思,所以没有任何的推辞,玄水门如今势微,能多出一个附庸门派自然是好事,秦韵也希望清韵宗能够发展起来助玄水门一臂之力,在方城外跟赵光瑜一番交代之后,秦韵便只身返回了玄水门。
第二天正午,金婷和林小芷如约在方城外找到了赵光瑜,赵光瑜本想给她二人一笔灵石,让她们各回各家,但是二人早已对各自的家族失望至极,所以执意要跟赵光瑜一起走,考虑到二人知道自己太多的秘密,赵光瑜也不放心就这么丢下她们,只能带着二人一起返回了清韵宗。
过了没几天的时间,方家老祖出关大典上所发生的一切就传遍了整个大晟国,肖阳之名更是在大晟修真界家喻户晓,因为有烟山派的海清长老亲口为证,晟盟认定肖阳是来自异国的元婴后期修士,所以就算赵光瑜此刻站出来承认自己是肖阳,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了。
当然话虽如此,但身为当事人的赵光瑜却仍旧小心翼翼,从西宛行省到富州的路途遥远,赵光瑜为了不引起晟盟的注意,一路很少借用公共传送阵赶路,三人花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才最终到达了富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