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择一醉让叶府的两位主人头疼不止,瞧着长成水灵姑娘的绿莺将醉死过去的少爷扶到床上后叶明宇夫妇和彦梦茹苏沐晨随便吃了些早就备好的饭菜,送走二人后便关上屋门生起了闷气。
饶是平日里对叶择千依百顺的聂文竹都动了怒,坐在床边抱怨道:“择儿自小不读圣贤书,伦理常德都是晴晴口述教的,他现在已有些不明是非,和李家那废材少爷喝得伶仃大醉也罢,还坐在街上调戏起了过往的妇人,这成何体统!”
向来严厉的叶明宇倒一反常态,他坐到床边牵起夫人的手,微笑道:“择儿已到了血气方刚的年纪,对姑娘有想法也算是男人本能。再者他今日喝了那么多酒,酒后失控本就正常,你看平日里择儿那般乖巧懂事,也未有过在街上调戏妇女的事情。”
聂文竹投入叶明宇怀中,骄横的样子像极了一个新婚的小娘子,“还有不到一年,也不知那明心老道完善紫杀星的破解之法没有。”忧虑之色在两人的脸上浮现,这件事他们从未提起过,却不是怕明心道长爽约,只是怕到时候他人来了却不能破解紫杀星的命格。眼瞧着时间越来越近,忧虑自是在所难免,尤其是见了今日叶择的失态,为人父母的总会多想些。
回味着刚刚叶明宇的话,聂文竹再次坐起,她忽而面露喜色,“说白了择儿就是想女人了,不如让绿莺从了他,等择儿娶了正房让她做妾便是。”
“万万不可!”叶明宇还是低估了聂文竹对叶择的宠溺,他还真没想到这种丫鬟侍寝的话会从聂文竹这种名门闺秀的口中说出。
“有何不可?”习惯了叶明宇的顺从,聂文竹用力推了下他,险些动用内力将他推到床下。“虽说绿莺年长择儿八岁,可两人自小便生活在一起,你是没见,绿莺看择儿作画时的笑容甜美极了,她对择儿决然有男女之情的。”
“不可就是不可!”叶明宇出奇地有了顶撞聂文竹的勇气,话音都凌厉了不少,“我不管绿莺这丫头对择儿怎样,择儿就算对女人有想法,他若是有本事,骗了绿莺入榻也罢!但这种侍寝的话决不可从我们的口中道出。”
摆明了自己的立场后叶明宇赶忙陪上笑脸,扯了扯聂文竹的衣衫道:“况且我们都放任择儿十五年了,再等上一年也不算什么,任他上街调戏姑娘,还能把这天捅个窟窿不成?”
聂文竹本就是一时脑热,她怎会不明白叶明宇心中的大义,轻叹一口道:“也罢!他若是再去调戏别家的姑娘,差人去家里赔些银子便是。”望了望叶择房间的方向,聂文竹总觉得自己的儿子不会让她那么省心。
叶府之外一席红衣的彦梦茹满脑子都是叶择偷亲她的画面,同行的苏沐晨可没有叶择那般心细,他手中的剑的长短也随着他的成长变长了不少,“叶择整日和李云洲一起鬼混也不是件好事。”
“那能怎样?”彦梦茹也觉得她这个姐姐有些不合格,瞥了眼周身开始有剑气环绕的苏沐晨道:“我每日都要随父亲到军营中学习,你又要去炼狱中跟你那师傅学剑,说不得在叶择心中李云洲的分量早就胜过我们了。”
“大姐应该是有什么想法吧?”这些年来苏沐晨已经习惯唤她姐姐了,学了不少用兵之道的彦梦茹也确实比他这武痴更善言辞,一些事情处理的还真有些门道。
“叶择说是因为在老王那里听不到新故事才闲得去吃酒的。”彦梦茹停下脚步,正是方才找到叶择的地方,苏沐晨还未明白她的意思,静等着她后面的话。“炼狱中的人应该都有故事吧?你带着他去听故事,一来满足了他对江湖的好奇心,二来还能看着他不跟李云洲那帮废材厮混。”